两人进去巍峨壮观的建筑内,柳毓珄看到元宗正坐堂上,审问三个新魂。
于是她和陆必安非常自觉地找了个凳子坐下,静静地看着,等元宗完事之后再问他。
底下跪着的这三个新魂中,是两男一女,皆死于五十岁左右。
女的名唤岳三娘,男的一个叫赵二郎,一个是齐五郎。
赵二郎告发妻子岳三娘和兄弟齐五郎有染,自己的儿子赵越实际是齐老五的儿子。
于是他一怒之下杀了妻子和兄弟,最后持刀捅向自己。三魂来到黄泉路,依旧拉拉扯扯吵闹不休。
无非就是岳三娘和齐五郎骂赵二郎心狠手辣,赵二郎说他俩奸夫**死有余辜。
各种污秽之词,问候对方祖上十八代。
最后陆十三受不了了,他知道元宗喜欢管闲事,就把三人从队伍里提出来,送至元宗跟前调解。
忽然‘啪’的一声,元宗的惊堂木拍的是震天响,吵闹不休的三人都吓得闭上嘴。
元宗严肃道:“赵二郎,我且问你,赵越生辰是几时?”
赵二郎拜了一拜道:“大人,他生于景安五十六年八月十九,辰时。”
景安乃是上任昭帝年号,上任昭帝在位六十年而亡,太子关令音即位,年号为贞和,迄今二十年。
“大人,赵越真不是小人儿子呀!”赵二郎赶紧强调这个事实。
结果又是‘啪’的一声惊堂木,元宗怒道:“我问什么,你便回答什么。”
赵二郎赶紧闭上嘴。
元宗转顾岳三娘,问道:“关于赵越的生辰,你可有异议?”
“小人无异议。”
元宗看着赵二郎,厉声道:“妇人怀胎十月,从景安五十五年八月到十二月,这段时间你在何处?”
这元宗还知道算怀孕时间呀……柳毓珄心中讥讽。
想到此,她翘起二郎腿,决定好好看看这一出人伦大戏。
“小人一直在家中。”
元宗再问:“那么齐五郎呢?”
“大人,景安五十五年,从年初一直到年尾,小人在外地做生意。”齐五郎道。
“那么赵二郎,齐五郎说他一年都在做生意你可认?”元宗问道。
“小人认。”赵二郎渐渐垂下头。
元宗怒道:“既然齐五郎不曾与岳三娘有染,不曾让你养活别人的儿子,那你为何要杀害两人?”
“赵二郎,你我从小玩到大,我父母早孤又无兄弟,一直把你当亲兄弟看,你居然污蔑我。”齐五郎愤愤道。
“可你回来后对岳三娘大献殷勤,你还送她一个名贵镯子。”赵二郎反唇相讥。
堂上一片寂静,齐五郎继续道:
“祖母把我养大,我想多挣钱让她安享晚年,便趁她还能动,就去外地做生意。我不在时,三娘对祖母多有照拂,送镯子是为了表示谢意。”
岳三娘泣道:
“是啊,当初我怀孕家中拮据,五郎说大人吃苦没什么,但不能让孩子一起吃苦,便带着你一起做生意。”
见赵二郎面有愧疚,齐五郎怅然道:
“多年来,我因着我们自小的情谊对赵越视如己出,在你看来,居然是我与弟妹有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今年你做生意赔本,还是我拿钱把要债的打发出去,赵越订婚,也是我帮忙出的聘礼。”齐五郎道。
一旁听着的陆必安、元宗面有不耐烦之意,元宗不想听他们旧事情谊,扬起手中的惊堂木,准备盖棺定音。
谁知一直听得津津有味的柳毓珄,忽然来了一句:
“齐五郎,那这个赵二郎为什么要杀你俩?”
“大人不知。”齐五郎满是委屈,“赵越未过门的妻子的父母,见二郎债台高筑,不愿女儿一进门欠债,便起了悔婚之意。”
“我见赵越对姑娘一片深情,于是我便跟他未来丈母娘说,我跟二郎自小玩到大,不会让他还钱的,放心把姑娘嫁过来便是。”
赵二郎声音渐渐哽咽,道:
“我还向姑娘父母保证,说自己膝下无子无女,唯独赵越这个干儿子,等我百年后家产全部给赵越。”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谣言,我也未催他还钱,结果他在赵越成亲这日,趁着酒劲杀了我和岳三娘……”
他话未说完,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指着赵二郎,愤恨道:
“你就算是要杀我,悄悄杀了便是,为什么偏偏是这日,你让他们小夫妻将来怎么面对邻里乡亲?”
岳三娘脸上也是泪痕一片,她满脸后悔道:
“都是我不好,我见他心觉对不住你,就说我们心里记下这笔债,将来挣钱慢慢还,结果他居然把你杀了。”
一旁的赵二郎面有愧色,之前他也听过齐五郎和妻子的传言,当时也没当回事。
但后面见齐五郎对儿子的事这么上心,妻子有极力夸他,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喝多了酒上头,酿下此大祸。
“是我对不住你们二人,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认了。”赵二郎朝着二人边说边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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