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她不是很相信周昌海的话，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情。
“这个人你后来再也没有接触过？”
“没有。”
是真没有，燕文川因为关系重大，再说这是共党的事情，本不想麻烦国党这边，人他是安排张蔷薇给提走的，并没有过周昌海的手。
接下来又询问了很多细节的问题，这才收起录音机。
“今天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燕文川！否则军法处置！”
“是。”
“另外；要仔细注意燕文川的行为，要是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要随时汇报，把消息按照这个方式送出来，到时候我会来见你。”
“是。”
等她离开后周昌海这才松了一口气。
“组长，我们...？”
几个人眼神充满迷茫，不知道此刻的是跟谁走，明显燕文川是有问题的，不然上峰怎么可能秘密调查他，跟着这样的长官还有没有前途可言？
没前途就罢了，要是把自己小命搭上，那可就不值当。
“哼。”
“你们想干嘛！？”
“不要忘了，你们现在这种生活是谁给的，要钱有钱！有女人有女人！怎么现在想换门面？”
“可以，不过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你们去哪里我不管，要是多嘴多舌谁也救不了你们。”
“燕队不管将来什么身份，都不会太差，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今天走了以后可不要想着在跟我！”
周昌海说的很严肃，他不管燕文川什么身份，反正不是汉奸就行，打鬼子还讲究那么多。
再说自己能有现在的地位、生活，这可都是燕文川给的。
后方的老娘可是叮嘱过，好好跟着燕文川身边做事，不要想其它的。
“组长，我们不是那个意思，燕队对我们这么相信，还给了这么多钱花，在这大上海见世面，重庆的那帮人不知道多么羡慕呢，怎么可能换门面呢！”
“只是这件事要不要跟燕队说一下，让他也好有个准备，万一真的被......”
周昌海眉头紧锁，左右思考这件事还是观察一下再说吧。这里面具体有什么事情不好说，再说这部门的纪律可是很严格，说出来会害了自己家人，这跟当叛徒没区别。
“你们几个把今天的事忘掉，嘴巴要是不严，就那根针缝起来，不要害人害己，就当没发生今天的事。”
“是。”
......
心思沉重的走进和平饭店，他想安排周昌海晚上把人送过去，毕竟事情关系重大，帮派里的人未必靠谱。
叮！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几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是熟人。
电梯里有三女，燕文川都认识，而这三女也都认识他，只是彼此可能不认识，怎么走到一起了？
第一个走出电梯的是申报记者梁雅柔，眼神转换间一副很是惊讶的表情道：“燕区长，没想到在这里碰到还真是有缘呢！”
“听说燕区长现在是日军的中佐军官了，还真是深受皇军重视呢。”
这话也不知道是夸赞呢，还是讽刺，不过燕文川不在乎。
“梁记者怎么有兴趣来这里消费，是不是来这里私会什么情人呢？”
“呸！”
“狗嘴里...”
“不用你管，哪天还请燕区长多多关照才是。”
“恩，有机会的。”
没说几句梁雅柔告辞离去，第二位走出来的女人他见过几面，好像是南市人事处的处长叫陈静茹。
“燕区长，想不到还能见到您，听说您快回来领导我们了，南市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都盼望着您早点回来执政呢。”
“恩。”
“陈处长有心了，等过几天我会去上班的。”说了几句也告辞离去。
最后一位就有意思了，就是卖花女张洁，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共党都习惯来这种高档场所吗？
“燕先生，上次的事情还要多谢你呢，一直想找机会请您吃顿便饭，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啊！”张洁也是俏脸含春娇俏的道。
燕文川无意中帮过她好几次，她心中有很多怀疑，想要当面确认一下，不过这个男人总是轻轻拒绝，不给她丝毫机会。
“恩，有机会的，下次吧。”
“那好吧。”
等燕文川走进电梯，突然对着她问到：“那个骂我的女孩你最近见了吗？”
“啊、”
张洁脑袋一转他说的应该是苏慕青吧，自己最近几天可是没见过她。
“哦、我那姐妹最近有些事情离开上海了，可能过段时间回来。”
她不知道苏慕青在哪，也不方便透漏身份，只能随口说了一个借口。
“哦、”
“如果你见到他，告诉她我想请她吃顿便饭。”
“啊、”
“燕先生为什么要请一个骂过你的人吃饭呢？还是不骂你不能跟你吃饭？”
“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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