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检察长，你呢？”
总理犀利的眼光看着方国栋，方国栋：“我听总理的，闻书记查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有的人，现在暴『露』的问题只是冰山一角。毕竟证据不足。问题没揭示出来，我不好。”
总理咳了一声冷嗽：“其实啊，我找一个人来问问就清楚了。韩宝来，你表个态。你是最熟悉王春林、韩文正两位老同志，你两个老同志有没有贪赃枉法？”
韩宝来表情平和：“我没有发现两位老同志有什么不当的行为。他们对我有师恩。我是不好什么的。”
方国栋：“王春林同志、韩文正治下的潇湘市，二十年来，经济触底、财政倒挂、银行负债累累，可以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同样是地处湘南的衡阳、郴州两地，将潇湘市远远甩在后面。郴州是抓了一个一把手，风气才正啊，衡阳更不用，后来从衡阳调任深圳的一把手现在还在监狱服刑。潇湘市的问题一直没浮出水面，结果暴『露』出大问题，民选市长『自杀』、人大『主席』开枪自尽，我们从战略的高度上看，潇湘市的反腐倡廉还没深入人心，是不是应该重拳出击？”
总理看着闻声震，闻声震看着总理，最后两茹点头，总理下了决心：“那就并案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过得硬，查查又有什么关系。真金不怕火炼嘛。宝来，你对不对？”
韩宝来跟着点头：“我相信总理，相信组织，一切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
“嗯，得好，就是要真相大白。”总理当即签署意见，一查到底，重铁的证据，凭事实话。
方国栋接过总理的批示，威风凛凛地敬礼：“请总理放心，国栋一定不辱使命。”方国栋夫『妇』领命而去。等方国栋离去，闻声震老爷子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意思人家一定要彻查，他也没办法。怪不得总理把他叫过来，等于告诉他，如果谁有问题，他也保不了他。
韩宝来是乖觉，其实他也知道，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不过，周蓓一语点破，他现在有八成把握能解救二老了。韩宝来脱口而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王春林同志、韩文正同志，能自证清白。”
“好啊，你能这样，我和总理都放心了，明你君子坦『荡』『荡』的。刚才方国栋也，你是实干家，决不会与——决不会自甘堕落的。”闻声震这话似乎掉转了风向，可能中央政治局给韩宝来定『性』了，也有可能怕韩宝来真的要撂挑子，爷不侍候了！你能把爷怎么！
总理：“那就让人家查。我会给他一个时间限制。不能无限制的查下去。地方上也需要干部做事情，再也要注意影响。”
“那好，我去做两个菜给两位爷爷尝尝。”韩宝来反而显得很轻松，不像是从前担惊受怕，像是没受到半点委曲，还是过去一样调皮，灵动。
总理：“好，多做两份，呆会儿还有人来看你。尝一尝你的手艺了。”
韩宝来带着陈汝慧从车后面卸下一个泡沫箱子，一个铁笼子，还有一个竹筐。两个时的功夫，全部做出来了。韩宝来端着一个青花瓷盘子，那是一碟口味蛇，陈汝慧用抹布端着一盘脆皮银鱼，杜芊芊端着一瓦罐猴头菇炖虾蟹，即大闹龙宫，陈桂山端着一盘子龙脱袍，伍敬尧端着一盘“圣水”豆腐酿。
“嗬，六六大顺啊？”真没想到『主席』和夫人也应邀过来了，他们是踩着点进来的。韩宝来、陈汝慧忙谦恭地站起来，向『主席』和夫人问好。工作人员摆好菜，那得退下去，杜芊芊要退下去，夫人眼尖：“你是芊芊吧，来，来，你跟阿姨坐一起。好灵秀的姑娘，还是一个草『药』师，可会针灸了，宝来的救命恩人呢。”
夫人看上去很年轻，喜欢别人叫阿姨。『主席』还要跟总理、闻老谦让一番，他们坐下之后，才招呼韩宝来夫『妇』坐下。尝韩宝来的手艺之前，众饶目光集体落在『主席』身上，『主席』每个菜，轻夹一点尝过一遍：“嗯，可以出师了。我还是推这盘豆腐做得好。”
闻老是识货的：“『主席』，这不叫豆腐，这叫瑶家水豆腐酿。”
总理笑道：“白马非马。”三巨头相对着哈哈大笑。韩宝来：“准确的名字，叫圣水豆腐酿，这圣水豆腐相当讲究，只有用这个叫圣水井的水做出来的豆腐，才如此细嫩润滑，入口即化，但要把它做成酿豆腐也不是易事。‘酿水豆腐’，十分考验手艺，人家这是水豆腐做的，意思就是极易破碎。做‘酿水豆腐’首先要将嫩豆腐切成两半，用筷子将切开面中心的豆腐绞碎，再将肉馅儿慢慢塞进去。最关键的是，将肉馅塞进去时，要保证前面不裂开，而后面又有一点点‘破土而出’，这样才能浸入油盐的味道。实话讲，不是我做出来的，只不过是我煎出来的。煎也很讲究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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