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拉深深的看了眼哈克，语气突然复杂了许多。
“你知道，什么是神吗......”
哈克摇摇头：“不清楚......我成为途经四的时候，这种感觉只有那么一瞬间，平时几乎完全不会受到影响。
而在我成为了光之子后，这种感觉，就变得经常会出现了......大约一年几次吧。”
这一次吃惊的人变成了奥利维拉，这位见证过大陆浮沉的伟大教皇，以震惊到声音都有些发颤的口吻，惊异道。
“......一年几次？？？？？”
哈克点点头，疑惑道：“是啊，一年好几次呢！可把我担心坏了！！”
奥利维拉深吸口气，平复了许久才继续道：“那我就先从神的方面，来给你解释吧。”
哈克连忙做出了倾听姿势。
“首先，人类想要成为半神，需要特质，而特质又是什么？
大陆上有很多的说法，说那是上古纪元遗留下来的馈赠，也有人说这是一种诅咒，甚至还有人说，这是一种神奇的魔法物质......
但其实，这些说法都不对，特质从实际意义上来说......是法则的一部分。”
哈克一脸恍惚，奥利维拉的说法是他以前从未听说过，也从未想象过的。
“传说中，法则的力量在上古纪元的时候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据我所知，那个年代里，神只之间的战争几乎持续了上千年，如此巨大且持久的能量碰撞，最终终于是将阿撒托斯原先的一些法则，彻底的撕裂了开来。
而特质，正是法则在那个期间，散落在大陆上的一小部分。”
奥利维拉的眼神渐渐变得深沉而凌厉，话语间语气也变的嘶哑了起来。
“至于那些神只，则是那个年代里，窃取了法则力量的人！”
哈克的意识之海内，一时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窃取了法则的力量？？那得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在窃取了法则的力量后，有一些神只更是妄图成为大陆的唯一主宰，而获取更多的法则力量，则是最佳的方式。
有的神只最终陨落，有的则获得了成功，但是在法则逐渐崩碎的情况下，即便是成为了神只又能怎么样？
所以最后，第一纪元和第二纪元，成为了历史。
而人类为了成为半神，自然需要获得特质的力量，也就是现在俗称的途经之力，又或者是神秘之力。
可说到底，法则是没有情感的，它只是维护阿撒托斯大陆平衡的一个规则，人类既然获得了其中的力量，那么......
代价自然也就如期而至了。”
奥利维拉看向了一脸茫然的哈克，徐徐道：“所以，每一位半神，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而这取决于其途经力量的本源......
也就是法则的本源。
它会吞噬你内心身为人类的一切欲望、观感，让你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最终......成为法则的傀儡。
这其中，如果没有合理的方式来抑制法则本源的侵蚀，那么后果只有一个。
如果是毁灭途经的半神，那么自然会变得失控，或者是疯狂一类的。
如果是异种途经的半神，异变则是他们最有可能的归宿。
你是传颂者途经的途经三，按理来说在你成为途经四的神仆时，这种感觉就应该时刻伴随着你了。
可是直到你成为了光之子，这种法则的本源影响力，却只有一年几次......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哈克怔怔道：“所以在成为了半神之后，也就意味着自己会出现一些变化......而这种变化几乎是一定的？？”
奥利维拉点头道：“没错，这是一定的，无法彻底避免......你的情况已经算是轻的了。
有些比较严重的，哪怕是在途经四的时候，在没有合理抑制的情况下，也可能会彻底成为途经力量的傀儡。”
哈克连忙问道：“那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抑制这种情况吗？”
奥利维拉突然笑道：“想要克制法则那无情的本源影响力，那么身为人类的信仰之心，就成为了最重要的一点。
也正是因为这点，现在的正神们才会需要信徒......无数教众们的信仰之力，会成为正神们守住内心最后防线的屏障。
而我们，在信仰神只的过程里，也会沾染上无数信徒们的信仰之力，用来稳定自己的内心，不至于被法则的影响力吞噬。
我们称之为：锚。”
哈克听到这里，也终于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每一个正神，都需要那么庞大的信徒群体。
可问题是，哈克没有信仰啊！！
他是一个真正的伪信徒啊！！！
虽然哈克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按照信徒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以主教的身份来督促自己，表面上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可本质上，他连一天都没有信仰过自己的老大——神圣与审判之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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