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器上已经出现了一些数据的变化。
一些指示灯也亮了起来。
哪怕没有关注到这些仪器，很快肉眼可见的，万年鬼王的精神变得好了很多。
简直就像是突然被人喂了三秒见效的补药一样。
应桃则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不过她的心情明显很糟糕。
被关起来当猴子看，换了谁的心情也不会好的。
唐隐夏却在人群的最后面眯起眼睛。
这次的实验，主要是观察应桃会对灵异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她原本以为应桃的怪异之处并没有被重视，结果沈星这边早就发现了应桃的不对劲。
唐隐夏参与到相关研究之后，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旁边看着。
现在，她却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总感觉，应桃身上的那种不协调感，没有当初那么强了。
至于万年鬼王……
嗯，这家伙现在根本不足挂齿，完全构不成威胁。
两者加起来，让唐隐夏觉得自己之前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她曾经怀疑过，这个位面的所谓主角，只不过是工具人。
应桃和万年鬼王看上去，的确像是失去了使用价值所以被抛弃的废旧工具。
可是这些，一来只是猜测，二来，跟别人说什么主角配角的……
信不信是一回事，关键也涉及到了系统和任务方面的事情。
总之，是不能往外说的。
只是唐隐夏现在很担心，已经有新的智障接替了应桃的位置，开始到处作死了。
————
京城的某处下水道里。
龙王一脸惊恐，躲在下水道里开始怀疑人生。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京城怎么满大街都是令灵异浑身不舒服的味道？
就算躲在下水道，也不能避免。
鬼知道为什么京城的下水道里也全都是这个味道！
龙王是顺着一处城外的排污口进入下水道，混进京城的。
这种方式，他比较熟悉。
但是他没想到，进入京城之后不久，就开始被一股奇怪的味道熏得头昏脑涨。
虽然对龙王构成的威胁并不是特别大，只是会让他觉得难闻，有些头脑不清醒而已。
可他手下还有不少灵异。
大部分灵异的情况，比龙王还糟糕，路都走不动了。
甚至有一些不是很强的灵异，在这个环境里的时间有些长，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
龙王真的怀疑，要是再弱一些的话，说不定就会直接被消灭掉了。
他完全搞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但龙王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稳定了一下心情，利用能力探测出自来水厂的位置，顺着下水道前进。
龙王很快发现，如果用水流制造一个面具的话，可以隔绝一些味道。
他立刻这样做了。
效果还行，有的灵异也能动了。
经过一番努力，龙王终于来到了自来水厂附近。
这次他多了一个心眼儿，先化作一道不起眼的水流，悄悄溜出去查看情况。
果然，这里的守卫是龙王见过的最森严的。
而且附近的味道更加浓郁，完全不想靠近。
“哼哼，幸好聪明的我早就有准备。”
龙王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阴笑。
他没有进入自来水厂，而是确定了几条输送水流的管道。
之后，龙王利用自己的能力，挨着个儿的在每条主管道内释放出了诅咒的种子。
“接下来，我只要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扫了手下那群不中用的灵异一眼，龙王开始觉得它们碍事，干脆也全都打发了出去。
死在外面还是怎么样，都无所谓。
只要出去制造混乱就行。
龙王自己，则是像往常一样，找了最安全最不起眼的地方苟了起来。
————
官方组织的研究中心，原本正在进行热火朝天的研究。
大家都很想知道，万年鬼王和应桃还能用来干什么。
在研究者的眼里，这两个只是单纯的实验素材而已。
至于说什么人道主义精神……
不好意思，这里根本就没有活人。
何况谁会关心一个破坏了封印，造成了灵异复苏的家伙的心情。
应桃的心情不好，那才让大家高兴呢。
很显然，应桃接近的每个灵异，都重新开始活跃。
简直就是行走的人形补药。
这种情况，唐隐夏也是第一次见到，可以说是刷新了世界观。
从前的女主，就算再怎么样有特殊的地方，本身也都有自己的意志，是在以自己的意志为中心去做事。
做的好事还是坏事，这暂且不说。
起码人家不是工具人。
应桃却完全不是如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不如炮灰呢。
而万年鬼王彻底成了大家薅羊毛对象。
见识过【混淆护身符】之后，谁都想要从万年鬼王身上薅下一些羊毛，给自己也整点儿研究成果。
真·工具实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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