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燕皎皎顿时有些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春瑶一直都不太靠谱，她每次出的招，都比较特别，你……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沈书衍放下筷子，“所以，我也不打算住在燕宅，你就跟春瑶说，我们在流水溪小住，我不想被人打扰你我的二人世界。”
燕皎皎重重点头：“你去跟春瑶说吧，这话你去说比我有份量多了！”
沈书衍看着她笑了笑：“就这么怕她？”
“不是怕她。”燕皎皎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韭菜，“而是怕她的长篇大论，比如让我多养几个美男子什么的。”
沈书衍扬眉：“让你养几个美男子？”
燕皎皎瞥了他一眼，继续夹了一口猪腰：“我小的时候她就告诉我，燕家子嗣何其重要，让我多养几个男人为燕家延绵子嗣。”
沈书衍轻笑：“果然是你姐姐的婢女。”
当初他可是听见疏影说过燕浅浅要燕皎皎多养几个男人的。
燕皎皎吃了一口鹿肉，道：“男人我可以不要，要的话有你一个就够了，我可不是春瑶，四十多岁不成亲，却日日都睡美男。”
沈书衍给她倒茶的手一顿，“什么意思？”
燕皎皎接过他手里的茶漱了口，这才道：“春瑶喜欢美男子，她没有夫婿，但是从来不缺男人侍候。”
她喝了一口茶，又补了一句：“还是美男子！”
沈书衍低笑，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茶：“我等会儿去给她说说在这里小住的事。”
燕皎皎扬唇一笑：“让她别插手到流水溪来，你应该能做得到吧？”
沈书衍举起茶盏，笑道：“应该可以。”
燕皎皎眉眼都是愉悦的笑，手里的茶盏跟他的碰在一起。
沈书衍处理了一上午的事务，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他缓缓的离开书房，来到休息的阁楼。
那里，燕皎皎还在睡觉。
睡了一上午的她，此刻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吧嗒着嘴巴。
他摇摇头，出了门。
燕皎皎是被肚子饿醒的。
她坐起来，四周看了看，诧异的张大了嘴巴：“天黑了？”
沈书衍拿着一本书在软榻上看着，侧躺着的他睨了燕皎皎一眼：“你睡了一天。”
燕皎皎伸了个懒腰，下床坐到沈书衍的身边：“你吃晚饭了吗？”
沈书衍笑笑：“吃了。”
“怎么也不叫我？”燕皎皎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可怜兮兮的道：“我饿了。”
沈书衍低头看手里的书，随口应了一句：“嗯。”
“我想吃烤鸭，想吃红烧肉，想吃红烧狮子头，想吃鸡……”
“来人。”沈书衍一叹，“上菜。”
张掌柜带着下人推门而入，一道道香喷喷的菜色摆到桌子上。
燕皎皎大喜，待人都退下了，她皱眉：“怎么没有胭脂醉？”
沈书衍皮笑肉不笑的道：“沾酒必醉！你忘了，我可是记住了。”
燕皎皎撇撇嘴，然后讨好的道：“让我喝一壶好不好，你看，上次我都没有点你穴道，也没有乱亲你。”
沈书衍起身坐到八仙桌旁，道：“确实没有点穴道，但是亲我的事却是不能耍赖的。”
“明明是你亲我！”燕皎皎一听，不服！
“哦对，我是顺从你，顺势而为。”沈书衍看着她，似笑非笑：“难道你今晚要我再顺势而为一次？”
燕皎皎顿时默了。
静静的吃着饭。
静静的瞪着沈书衍！
沈书衍笑而不语。
“今晚你睡榻还是睡床？”
饭后，沈书衍练了一会儿字，对揉着肚子的燕皎皎问道。
燕皎皎吃得有些撑了，听见沈书衍的话，她揉着肚子的手停了那么一会儿：“你跟春瑶说了我们在这里小住？”
“说了。”
“她没说什么？”燕皎皎狐疑：“也没派人送些什么东西来？”
沈书衍笑了笑，“她一开始并不赞同，后来我送了她两个美男子，她就改口了。”
他又补了一句：“还挺痛快。”
燕皎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你给她送男人？”
沈书衍颔首。
“你不觉得她这样……有点伤风败俗？”
沈书衍好笑：“我只知道……投其所好。其它的，不在我考虑之列。”
燕皎皎一脸受教了的表情。
“对了。”沈书衍指了指他之前看的那本书：“她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便送了我那本书。”
燕皎皎忽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春瑶不会送沈书衍那本《二十一式》吧？
她连忙看向那本书。
还好，书名是《红锦》不是《二十一式》。
她连忙喝了一口茶压惊，随口问道：“那是本什么书？”
沈书衍笑得有些诡异，看着她道：“关于房事的解说，还配有春宫图，解说得很详细，你要有兴趣，就拿去看……”
“我没兴趣！”燕皎皎扶额，“我困了，我要睡床不睡软榻。”
沈书衍点头，“那就睡吧，我也不睡软榻。”
燕皎皎经过昨夜之事已经不再跟沈书衍争床的所有权了，认命的去洗漱后爬上了床。
沈书衍洗漱回来时，燕皎皎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吹灯上了床，“白日睡多了现在睡不着？”
“嗯。”燕皎皎叹了一声，“你跟我说说话吧。”
“说什么？”
“我问你一个问题哈。”
“什么？”
“你现在是大皇子党还是四皇子党？”
沈书衍侧头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我其实想问的是，你是不是大皇子党？”
沈书衍再问：“为什么这么问？”
“我把大皇子给打了，嗯，而且打得有点狠，你要是站他，将来东窗事发，别怪我连累你。”
“……不是叫你别惹事了吗？”
“我也不想啊。”
“他招惹你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打他？”
燕皎皎把十六娘的事说了。
沈书衍道：“你真的只是打他打得狠了点？没有其他的动作？”
以她的性子，只会揍大皇子一顿？
燕皎皎默了默：“我找了几个男人睡了他一晚上。”
沈书衍嘴角猛抽，扶额轻叹：“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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