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听到自己还有同学，便陷入如何处理与同学打交道的麻烦之中的思考。他问“那他们在哪里？”
白芷说“他们比你早到一个月，全知全能有一个月的前期训练。他们这时候应该被分散到世界各地，接受学院给的训练任务。”
陈生问到一个他比较关心的问题“那我什么时候能开始？”
白芷说“等给你检查好身体，办好手续之类的，就可以开始。但是你不一样，他们都一样。你是校长和我还有三个你之后会见到的人给你安排的学习计划，第一个月基本上是要在学院进行的。”
陈生听到自己也能很快开始训练，心中还是有点激动的，但他很快想到自己的妹妹，他问“那我要一直呆在学院这里吗？不能回家？”
白芷说“理论上是不可以的，但是你可以。在开始训练的前一天，那是你的假期，可以随意支配。”
陈生想到虽然只有一天假期，但这样能有机会见到妹妹，聊胜于无。陈生安慰自己后，看到病房排队的人几乎没有了。
他说“姐姐，我们进去吧，没多少人了，等会儿你要给我讲校长没讲完的那堂课。”
白芷搀扶着陈生起来，两人走进内伤科。
学院宣传部。
这是学院bbs最核心的区域，是bbs众多大小版主心目中的圣地。
在宣传部最里面的屋子里，一面墙上是一幅巨大的画幕，墙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子，他手上搓弄着手柄，画幕上是最火热的游戏《为了光明》
直到一则强制弹出的消息打断男子玩游戏的节奏，但他不得不放下手柄，因为那是他老大发来的消息。
消息很短，只有四个字，一个叹号，还有一个压缩文件，压缩文件的名字是学习资料。
四个字是“头版头条！”
陈生走进内伤科，前面还有三个人在排队。
白芷说“每次演习都会是医务处的旺季，人山人海的。”
陈生问“按你们说的这是死神的世界，应该有一些超能力的治愈手段。”
白芷摇头，她说“谁说不是呢？每个人都天赋异禀，能力超群的，基本上没有输出型的治愈师。有的治愈手段，也只有关键时刻吊一口气，但真到那种地步，离死也不远了，基本上可以忽视。”
陈生说“那不是很危险？”
白芷说“所以现在学院的研究中心，开始研究这方面的事情，看能不能大概率的减少伤亡。”
陈生点头，他心中有点惧怕将来上战场的可能，他来这个学院，完完全全只是为了他的妹妹。
至于送死的事情，他完全没有想过。甚至还在上大学的时候，陈生就想着要看到妹妹白头，但那时候生活作息颠来倒去，陈生痛定思痛，马上开始保温杯里泡枸杞的作范，加入朋克养生的大军。
但他现在不好说出来畏惧上战场的话，而白芷却问“你怕死吗？”
陈生被白芷的话问住，心中的想法当然是怕死，但是回答肯定不能这么回答。
陈生迟疑的眼神被白芷看去，小小的老师像是洞察人心一般，对陈生笑着。
白芷说“到我们了，马上，你先坐下。”
陈生坐在椅子上，等着前面一个人完事，而白芷则站在陈生前面。
陈生才发现，他坐着跟白芷差不多高。
白芷却眼神陡然尖利，她走到不远处内伤科等候区的一个学生身后。
她没有情感的对那个学生说“小明。”
被称作小明的学生听到白芷的声音，赶忙站起来，说“应老师，好久不见了，您最近过得怎么样了，学生这几天很忙，一直没有时间看望您。”
白芷看着被小明收起的手机，她伸出手，说“把你的手机给我看看。”
小明想拒绝，但是白芷的眼神和曾经是他的老师的身份加成，让他拒绝不了。
小明解锁手机后，递给白芷。同时说“我就是刷论坛看到的，不知道是谁放出些捕风捉影的照片，起些震惊部的话题，煽动无辜的群众，真的该死！”
小明说“老师，要不要我给你搞些水军来，压制下啊。”
白芷看着帖子，从头浏览到尾。她问“所以，你也这么认为的？”
小明听到这，根本不敢回话。
小明很清楚，白芷大吼大叫的时候，不是真的生气，更多是一种示威的方式。
而只要她出现毫无变化的面部感情和语音语调的时候，那才是气到家了。
白芷浏览完，把手机还给小明，说“你替老师办件事，找到发帖和回复的所有人的资料，一个小时之后，打印出来，在这里交给我。”
小明不敢不从，人应老师手上还拿着他第一个学期期末文试作弊的证据。
小明往出口走，他回想起来应老师看手机时，在她后面平静望着这边的陈生。
虽然他满身血污，看着精神萎靡，感觉邋遢又有点狼狈。但是那平静的眼神，小明感觉到孤独，准备好了去面对一切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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