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得到了力量。”周志远说：“刚开始她的能力并不大，只能勉强地解决一个人。但是只要解决了一个凶手之后，灵灵的能力就会强一些。”
“我本来早就不应该存在于世，现在还能坐在这儿，无非就是靠着灵灵。她的能力一大半要维持我灵魂的稳定，剩下去的一点点，才能想办法帮我报仇。”
“五位老师，十几名学生，灵灵一开始要策划很久才能将让他们付出代价。到现在，灵灵无须估计其他的了，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了。”
墨曦听着他说的这些，结合刚刚听到的一些消息，提出了不解：“钟灵灵既然已经能解决那些人了，为什么班上还有几个漏网之鱼？另外，刚刚说的灵魂是怎么回事？”
“班上那几个只不过还没找到时机解决而已，他们很少落单，灵灵找不到机会，要是伤害其他人，灵灵会受到反噬的。也这是为什么灵灵不直接对新来的几个老师动手的原因。”
因为新来的老师没有任何师德有亏的行为，那钟灵灵出手的话，就会被反噬，那对她后面的行动非常不利。
“至于刚刚说的那些灵魂……”周志远继续解释：“他们是灵灵能力不是那么强大的时候杀的，所以他们也成为了魂体，现在只不过是斩草除根。”
墨曦：“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班上的人很明显对你的死亡是没有印象，他们的认知中，你还活着，还是之前的你。”
“这是灵灵做的，只不过我也不太清楚灵灵究竟在想什么。可能方便我每天傍晚像以前一样和她一起回家吧。”说到这里，周志远笑了，他说：“其实这样也挺好，我还存在，我的仇也有人报。”
“是吗？”墨曦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志远，说：“你应该看看你自己现在脸上的笑容，非常难看。”
墨曦的这句话，让周志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叹了一口气，说：“或许吧。”
这件事情，墨曦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和周志远说什么了。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体会不到他们当时所经历的痛苦，便没有资格说些让他们放下之类的场面话。
不过有一点，墨曦是可以肯定的。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报仇。”墨曦非常笃定地看着周志远说：“有凶性的灵魂成了恶鬼，徘徊在校园之中，可是你，却面临着消散。”
“对啊，我没有打算复仇，是不是很懦弱？人活着被他们一直欺负，人死了依旧没有那个胆子去报复，最后还要依赖灵灵，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懦弱。”
“你不是懦弱。”墨曦却摇着头说：“你只不过比那些人有人性。”
周志远好笑道：“你对一个鬼说人性，不绝对很讽刺吗？”
“有什么可讽刺的，我说的是实话而已。”
墨曦仔细打量着周志远，她突然长时间安静下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志远也就任由她看着，神情平淡。
打破这一片寂静的，是突然震动了一下的教学楼。伴随着这个震动的，还有一声巨响。这动静很明显就是钟灵灵他们弄出来的。
“咳咳咳。”墨曦被天花板落下来的灰呛了个正着，她皱起眉头说：“白栩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啊，怎么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墨曦自顾自地说陪着，还不忘侧过眼看了一眼周志远的表情。周志远并没有被这洒下来的灰影响到，只不过眼神看得出来是有些担忧的。
至于对谁担忧，这是非常明显的事情。
她趁这个时候，问：“周志远，你的愿望是什么？”
“什么？”周志远看着墨曦，或许是注意力被其他事情转移了，没反应过来。
但没过一会儿，他就回过神来了。他顿了一下，然后说：“我还能有什么愿望，当然是报复那些人了。”
“不对。”墨曦说：“这是钟灵灵的愿望，并不是你的。虽然我觉得钟灵灵的最终愿望也并不是这一个。”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自己告诉我的，你的行为，你的态度，都跟报仇没有什么关系。”她非常认真地说：“要我觉得，你的愿望一定是和钟灵灵有关的。”
“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因为自己变得面目全非，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心里面应该很难受吧。”
周志远表情一滞。
墨曦盯着他的神情继续说下去：“我们这些人过来的时候，都会有一个提示，就是我们所处的范围，一到天黑了，就没有人了。我们出来都必须用特殊的工具。”
“钟灵灵在天黑的时候能够随意地在这些场景中活动，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她已经不属于人的范围内了。”
“你胡说！”周志远神情激动了起来：“灵灵她只是，至少有了些常人没有的能力，她还是人！”
“周志远，你这句话，骗得了自己吗？”
这句话，周志远还真给不出任何反驳的言语，他一直在钟灵灵的身边，比谁都清楚钟灵灵的变化。
“周志远，你的愿望应该是希望钟灵灵可以回到以前的那个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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