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看着一脸无辜状的方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没说错啊，确实只剩下六颗啊。
方广辉很是无语，指着另一边实验桌中间位置上放置的一个密闭容器，两侧各有一道长条形的透明窗口。目光穿过，里面盛着一汪淡红色的液体，正咕嘟嘟着冒着气泡。
“剩下的都在那了。”方广辉看着秦铮有些不善的目光，解释道。
“咦，方叔难道这里面就是觉醒剂？”琳姐走近，隔着厚厚玻璃抚摸着容器内的泛着淡淡红色的液体，忽然转首问道。
“对也不对，确切的说这里面仅仅只是未完成的试验品，还没有彻底蜕变成真正的二级觉醒剂。”方广辉见琳姐在那容器上一顿抚摸，慌忙的走过去，将琳姐与桌上的容器隔开，生怕出现纰漏。
见方叔这副紧张的架势，琳姐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脚步稍退。
“已经确定配方了吗？”秦铮忽然靠口问道，自己也没料到方叔竟然会这么快就进入节奏，再次开始配置二星觉醒剂。
结果，方叔的下一句话让秦铮面色一黑。
“没呢，哪有那么快，只不过是有些头绪罢了。我正在尝试着能否复制那次成功的案例，正好之前匆忙之下，截留的样品并不多。”方广辉面色茫然，毫不客气的戳破了秦铮的幻想。
说着，方广辉突然感受实验室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咔
实验室的门再次打开，张助手右手拿着一沓厚厚的报告文件，左指推了推鼻子上滑落的眼睛，低着头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一边略带沉思的语气说道。
“老师，检测结果出……来了。”说着，张清河忽然言语一顿，感受房间气氛有些静得出奇，抬头一看，愣住了。
“那啥，老师，文件我放在桌上了，首领你们先聊。”说完，没待方广辉反应过来，轻轻一带，咔一声，门被关上。
实验室门外，张清远深深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有些心惊。
“好可怕。”张清远喃喃自语，紧接着便朝着另一边走去，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实验室内。
方广辉看着自己的助手从进来到出去，总共估计没花到十秒的时间，怔怔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咽了咽一口吐沫。
“那啥，冷静，放轻松。”方广辉瞥了一眼，脸色愈发得黑的秦铮，劝说道。
“你听我解释，虽然保留的不多，但是从云馨服用的效果，还有分析结果看来，之前成功的那支觉醒剂并不是最佳配比，效果也没有达到预期的标准，顶多算是一个残次品。”方广辉看着脸色不善的秦铮，面色淡然但又有些紧张。
倒不是怕秦铮能把他给咋地，关键是害怕秦铮直接收回那些二级变异体晶核，那可就要了他老命喽。
“嗯？”秦铮面色一怔，隐约有些明白方叔的意思了。
残次品的，他能复制出来，但是想要寻找出最佳配比，这就需要不断的试验分析，才能最终确定。虽然范围小了很多，但是却是需要更加精细的研究方案，很可能一个细微的失误，便会与想要的结果擦肩而过。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有什么发现吗？”秦铮面色稍缓，看着不断翻弄着助手送来的文件的方叔，轻声问道。
方叔眉头微皱，抬首看了秦铮一眼，没有作任何回应，继续翻看着手中的分析报告。
“发现是有的，至少能缩小一个范围。”方广辉将手中被自己翻乱的文件在桌上跺了跺，拿起一个文件夹夹好，放在门旁专门放置研究资料的文案上。
“哦，但是这也太浪费了吧。”秦铮有些无奈的看着容器中已经彻底融化的晶核，有些心疼。
“浪费也没办法，研究就是这样”方广辉对于秦铮的心疼毫无感觉，这些年他烧的钱多了个去了。
钱什么的，都是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在他眼中还真没有研究重要。况且说句不好听的话，烧的也不是他的钱，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研究所，都是有批复的研究经费。而现在，当然是烧秦铮喽。
看着一脸淡然，满不在乎的方叔，秦铮哭笑不得，有些脑壳疼。
“对了，你之前提到那支被云馨服用的觉醒剂是残次品？”秦铮无奈至极，也知道方叔的确实没错，苦笑中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急忙问道。
“对，其实我也是后来分析时才发现的，里面的成分结合的还是不够紧凑，有些缺陷存在。”闻言，方广辉耐心的将其中的问题揭露出来。
“有副作用吗？”因为秦铮没有亲自尝试过，对于方叔定义的残次品，不免有些担忧。
“应该没有，至少我没有发现。”秦铮话音刚落，方广辉猛然间摇头，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不然即便是冒险，也不会开这种玩笑。
“我之所以说它是残次品，并不是因为有什么不好的副作用，而是因为那支觉醒剂的药效没有达到我理论演算中的既定标准，正要给个定论的话，它大概只有理论中百分之八十的效果，副作用倒是没有。”因为怕秦铮和琳姐不理解，方叔再次补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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