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胖子赶到现场时，老远就看到刘江一在指挥封锁现场，我赶过去问他怎么回事。
刘江一解释，这个地段没有监控，只有路人目击警车忽然被一辆大卡车拦腰撞到，几位警察和卡车司机都当场死亡。
说着刘江一捶了一拳，同事遇害，他比任何人要愤怒。
再看在场的其他警察，看到同事的尸体时无一不是一脸悲伤，但他们不能落泪，因为群众在看着。
人们也是议论纷纷，多半都是同情死者，有位老婆婆在叹息，这遇害的警察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比她孙子还小，旁边那位妇人也是摇头道可怜的孩子，可能都没结婚，又有一人直骂作孽，那位卡车司机看着就是有家庭的人，这让他老婆孩子如何接受。
三名警察一位司机，一次毁了四个家庭，老人失去孩子，小孩失去父亲，女人失去丈夫，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养鬼人啊养鬼人，这是你们逼我的！
趁刘江一沉浸在悲伤中，我突然上前拔出他腰间的配枪，指向身后的不远处的老大爷。
“砰”的一声枪响，老大爷的腿上多了个血洞，吃瓜群众炸了锅，纷纷四散而逃。
“你干什么！”刘江一大惊失色，和他的同事一起抓住我，以防事故扩大化，想到这都是自己的失职，气得他直接骂娘。
虽然我被控制住，但枪口依旧指着前方。
那个被我射断一条腿的老头子正瘸着腿混入人群。
“这滋味如何？”我冷笑着扣下扳机。
在众警察惊愕的目光中子弹脱膛而出，擦过学生的书包，经过女人的裙底，越过受到惊吓的大狗，射进老人的另一条腿。
老头轰的一声栽倒，他呻吟着发出求救，但人们都顾着逃命，无暇理会他。
“无助的感觉如何，好好体验一下，被你杀死的人也曾是这个感觉！”我被压在地上，瞪着前方艰难爬行的老头狞笑着吼道。
老人停住了，他颤抖着从兜里掏出符纸，被胖子一脚踹掉。
“死老头，果然是你。”胖子揪住老人的衣领，厉声道。
“给老子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家伙就是凶手！”胖子提着老头大吼，所有警察都看向他，仿佛在看待傻子。
不过也有人注意到老头手中的灵符，脸色一变，小跑过去捡起来看了看。
“刘队，这是养鬼人的符咒，这老头确实有问题。”
“你说什么！”刘江一脸色一冷，命令剩下的人控制好我，他自己则小跑到断腿老头那边。
“确定是养鬼人的符咒？”刘江一接过符纸后仔细看了一番。
“确定，以前市里发生过养鬼人犯罪，作为证物的符纸现在还存在警局，我拍了照。”说完这名警察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对比过照片上的灵符后，刘江一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走向老头，厉声质问：
“你是养鬼人？”
老头自知不可能逃脱，轻叹道，“老夫大意轻敌，输的不冤。”
“输？”刘江一眼神一狠，突然一脚踢中老头的侧脸，一颗牙飞了出去。
“玛德，害死了四条人命，你只知道自己输了？”
老头吐出一口血沫，惨笑，“呵呵，他人之命与我何干，成王败寇，要杀就杀，来个痛快！”
这声音，不就是那个该死的快递员吗，老东西可让老子逮着你了！
听到老头的话，刘江一顿时暴走，那些警察见状赶紧拦住他。
“你特么还想痛快？老子损失了三个兄弟，去你二大爷的！”刘江一被同事拉着，如同一直豹子愤怒地咆哮。
这时一个人和他经过，拔出了他刚抢回的配枪。
“喂！”刘江一来不及反应，我已经开枪了，伴随着惨叫，老头的两只手也废了。
“你干嘛！”
我躲开刘江一，蹲下，办开老头已经被废的手，一颗黑色珠子掉了出来。
“聚魂珠？这老鬼想同归于尽！”胖子看到黑色珠子时脸色一白，被吓出一头冷汗。
“何止啊。”我甩开目瞪口呆的警察们，举枪指向附近的一个巷子。
“看够了没有！”子弹飞出的同时，我怒吼道。
巷子中传来动静，我又回头冲某个旅馆的窗户口连开数枪，一直到子弹打空。
我把手枪塞回给刘江一，小声道：“抱歉，我忍不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刘江一艰难地点头，带领属下进行抓捕。
几分钟后，他回来了，没能抓到人，但找到了李梓萱的尸体，有人把她藏在旅馆里，估计是遭遇枪击后来不及转移，只能扔下逃走。
想趁着众人注意力集中在老头身上时灭口？一群傻叉，小说看多了，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
还有这个老头，杀完人还傻待在现场，老子老远就看到你身上的怨气了。
我原以为养鬼人只是价值观跟不上时代，哪曾想智商也跟不上。
末了，刘江一逮捕了老头，这老东西临走时怨毒地看着我，仿佛我夺了他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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