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萨罗达尔要开战了么，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呢。”
地球，巴伐利亚。
埃琳娜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萨格拉斯，神色平静。
她平时喜欢来这家咖啡店门外摆放的露天位置坐上一会儿，享受一下这座镇子的那种平静和悠然。
“我们的关系。。。比较复杂，以你这个凡人蝼。。。总之是要打上一次。”
萨格拉斯习惯性地说出自己最喜欢的口头禅，不过还没说完便被埃琳娜那狠瞪着自己的目光给改口了。
这时一名端着托盘的服务员轻轻走了过来，有些颤抖地将托盘中的咖啡放在二人之间的桌子上。
“谢谢，作为一个恶魔，你的服务水平还算不错，你颤抖是因为见到你的主人所以太过恐惧和激动么？”
服务员闻言愣了愣，随后又带着无尽的恐惧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萨总，艰难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快步退去。
“你都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不过现在我也懒得骂你了，你把这整个镇子都变成了恶魔的表演舞台，我说不允许你就会收手么？我不想做一些无用功。”
埃琳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又瞪了一眼萨总。
“也许这些恶魔扮演自己的角色太久了，久到让他们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他们脸上的面具早已经变成了他们真正的脸。”
少女若有所指地继续说道，萨格拉斯闻言没有回答。
“所以，到底是现在这个样子更好，还是曾经那个贫穷破旧的小镇更好，我也说不清楚，需要我们自己去慢慢思索。”
“那么你又摸索出了什么呢？”萨总突然问道。
“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去换我的父母活着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而不是那两个恶魔极力扮演出来的逼真代替品。。。没错，我很清楚我的父母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绝不是什么你找回了他们的灵魂，你把我放在这个巨大的虚幻舞台里生活，我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请不要把我当作是傻子。”
埃琳娜放下咖啡，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萨格拉斯。
“所以看清楚自己吧，你已经失去了你曾经的亲人，你亲手杀死了他们，现在不要重蹈覆辙，将最后的光芒也掐灭掉。”
如果是别人敢这么和萨总说话，那他的下场可就不只是被开除出燃烧军团，而是直接被撕成碎片，灵魂被拖出来用烈焰永世烧灼了。
“我会不会成为你的神后，这一点我并不在意，我也没有反抗的权力，如果你不仅仅只是在拿我当作是某种填补内心空虚的补品，那么就认真思考我所说的这些话吧。”
“你想要我怎么做。”萨格拉斯神色平静，缓缓开口。
“我不想让你怎么做，我也不会试图去干涉你的决定，我想说的是你需要考虑清楚，以及你想得到的最终结果。”
也许吧。。。
“我不想加入那个新万神殿，去接受萨罗达尔的领导。”
“你的感受重要还是你所坚持的信念重要？闭嘴吧，别给自己着一些弱智的借口了。”
萨格拉斯轻轻冷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什么。
埃琳娜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这个黑暗神灵有着一堆这样那样的臭毛病，傲娇就是其中之一。
“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要打上一场。”
“那是你们的事，你们这些男性都一个样，总喜欢要先用暴力来交流。”
“这个舞台不会用很久了，等结束了与萨罗达尔的战争，你就要跟我离开这个星球。”萨总摇了摇头。
“去你那个黑暗的巢穴里生活么，我是不会。。。”
“去艾泽拉斯，我想那里更适合你。”
“你从未去过艾泽拉斯么？”埃琳娜有些好奇。
“算是吧，原本我只想得到那个永恒之井，后来我想杀掉那个星球核心里的泰坦，最近一次去也只是在那些蝼蚁的城市里和萨罗达尔的宫殿里。。。”
“所以你从未仔细看过那个星球，如果你不仔细去看那个世界，你又怎么知道你所坚持的毁灭是否真的正确呢？”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和我说教的么！”萨总有些恼羞成怒。
埃琳娜注视了一会儿萨格拉斯，轻笑了起来，继而起身走到萨总旁边，俯下身子在明显有些僵硬的萨格拉斯耳边吹了一口气。
“好了，回去吧，我不可不想在这里坐上一个下午。。。还有，你很紧张么？是残留在你心中的那些绝对秩序性在作怪么？”
说着，少女轻轻咬了一下萨总的耳朵。
“看来即便是堕落了，对于我们这些成年凡人的乐趣，和曾经的那个你，那个万神殿的正直战士，同样是不知所措的态度呢。”
可惜这一幕没有被艾泽拉斯的记者狗仔队们拍到，不然萨格拉斯神尊大人妥妥地会成为继日井汉子之后的头号新闻扛把子。
至于成年凡人的乐趣。。。好吧，萨总内心深处还是挺享受那种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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