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扬和顾清寒没好气地看向波恩。
这家伙浓眉大眼粗鼻孔的，长得不好看，想法倒是很美好。
人他愿意给了，也愿赌服输了。
可你转头就想购买这首歌的版权是什么个事儿？
是把他们两个当傻子了么？
路扬拒绝完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话，他只是转头看向波恩，静静地用眼神盯着他，版权他是不会卖出去的，可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路扬不太明白，也想弄明白。
“是这样的。”波恩笑笑，“我全家都是乡村音乐的终极发烧友，而且我爷爷还是一个参加过战争的老兵，所以这样的题材，我想我爷爷肯定特别喜欢，就想着买下来，不管是私人购买也好，我们公司购买也好，我都愿意接受。”
路扬：“......”
他上下打量着波恩，这家伙的年龄绝对算不上年轻，毕竟曾经和乔治是同事的男人，现在看着他脸上的褶皱，怎么看都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这样的高龄......
“你多少岁了？”路扬突然问。
“今年五十五，怎么了？”波恩不太明白路扬问这问题的意义，但还是转瞬间地回答了出来。
“你五十五，你的父辈应该有七八十，那你的爷爷......”路扬问，“很长寿？”
“我爷爷已经去世了。”波恩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他还在的时候，一直跟我们说和平的来之不易，也不愿意战争的发起。”
“哦哦。”路扬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你想让他在天之灵能听到这首歌是吧？”
“对！”波恩激动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但他现在已经听到了啊。”路扬耸耸肩，“这首歌是上帝创造的，上帝的歌曲，不仅能在美利坚的土地上响彻，同样能传播到天堂和地狱。”
波恩：“......”
“可是我本人也很喜欢这首歌。”波恩笑笑，“我觉得这首歌很棒，而我有一些收集癖，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会想着把他们买下来珍藏，自己慢慢欣赏。”
“你这个想法不行。”路扬摇了摇头，“这首歌明显是一首反战的歌曲，是要传播的，你为什么想着要一个人慢慢欣赏呢？”
“......我也可以传播。”
“我也可以。”路扬看向波恩，微笑。
“你们水花唱片能做的事儿，我们深桥唱片同样能做。”顾清寒突然说话，她脸上是和路扬脸上同款的微笑，“最关键的是，我们在深桥唱片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想做什么事儿，要比你方便得多。”
“波恩。”乔治突然笑笑，“我们看得出来你想干什么，你还是回去吧。”
波恩依旧装傻，“我能干什么？我就是想买下这首歌的版权而已，完全是因为我个人的喜欢。”
“......”乔治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个家伙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往前一步，把波恩拉到一边，小声地说着，“你当我们的老板是白痴吗？”
“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可我知道你的意思。”乔治认真道：“我的老板是两个精明的生意人，别想着去弄那些有的没的，我觉得你想从我们身上占便宜之前，要先搞懂一件事情。”
“什么事？”
“在我们公司，对老板的尊敬，要比对上帝的尊敬更多。”乔治认真地说着，“你以为上帝是突然蹦出来的？不，那是老板亲自发掘的，像上帝那样的音乐人，不管在哪一家公司，地位都可以与老板相比，可在我们公司里，完全就不是那样，老板想让上帝做什么，上帝就必须做什么，老板有绝对的话语权！”
“听起来糟糕至极。”波恩说，“这完全就是对人才的不重视。”
“不不不。”乔治摇了摇头，“上帝对我们的老板言听计从，而且没有任何的反抗想法，每次都是屁颠颠地跑去执行。”
“听起来是你想让我放弃挖走上帝的心思。”波恩笑笑，“可你这话听起来可笑至极。”
“这都是事实，信不信由你。”乔治耸耸肩，“我只是给你一个提醒而已，毕竟老板的身边都需要有几个做些小事的人，目的是让他们的心情愉快，而我现在就在做这种事。”
“我不会放弃挖走上帝的。”波恩认真道，“你们最好让上帝藏好，这辈子都别出来。”
“好吧。”乔治耸耸肩，“但你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坐回自己的位置吧，鲍笛唱的那首歌，我们不会卖。”
“我两个都感兴趣，歌曲不行，那我一定要签下人。”
“你既然这么说......”乔治认真道，“那我们只好进行下一项谈判了，刚才的赌局，你应该没忘记的吧，瑟琳娜这位女歌手，我们公司肯定要签下来，你们现在给了什么样的待遇，我们同样能给，然后就是......等下你们出场的歌手，我们同样也要收进深桥唱片。”
波恩不说话。
摆了个脸色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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