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那你快去吧,正事要紧。”
祁宴轻轻勾唇,深深地看了凌雨桐一眼。
他大步离去。
但有句话藏在心底没说。
在他这里,国事和她,都是正事。
她,更是他心中地位第一。
……
“人都到齐了。”
安南侯肃穆着脸色,视线环绕一圈,落在祁宴身上。
“祁宴,你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有问题吗?”
祁宴沉眸:“没问题。”
在他身边,立着一群身姿清正气质内敛的将士,他们每个人的面上都蒙着一层铁血之气,眼神亦是一样的坚定不移。
祁宴立在首位,气质便像一柄出鞘的利剑,锋利而英勇。
安南侯满意地点了点头,但面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反而十足严峻。
今日的会议显然是临时召开,没有碍眼的应淮序在侧,所有人的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
“既然大家都没问题,那么,一刻钟后整理完毕便出发,走营帐侧门,不能惊动任何人。”
“明白吗?”
“是!”
将士们气势卓然,但应答的声音却低低的,显然是为了安南侯所说的“不能惊动任何人”。
祁宴已经垂头开始检查随身要带的东西。
此刻,他的身上已经没了那股尖锐的气势,而是内敛到极致,若是只看见他的背影,或许会觉得他只是个身形格外优秀的男子。
垂下的眼神藏住了锋芒。
他们的人并不多,但个个功夫不凡,安南侯就这样看着他们静默无声地准备、检查,然后,有序而隐蔽地离开。
帐子里只剩下他了。
安南侯闭上了眼,轻轻道:“平安。”
大军交战必有无数伤亡,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若能以此次精兵作战打破整个僵硬的局面,让优势更加倒向他们这边,那也许……就能规避大规模的两军交战,减少伤亡。
甚至,无一伤亡也有期望。
*
阮傅垂着头认真地核对了两遍,才松开紧皱的眉头。
“没问题了,可以下锅煮,火候……”
他没等说完,方太医就抢答:“明白明白,这个我都背的滚瓜烂熟了,绝不会出错的。”
阮傅挑眉,然后就见方太医动作熟练地把药材往炉子里一丢,然后胡子一翘,老神在在地就开始煮了。
阮傅忍不住掀了掀嘴角。
“这不是挺熟练的吗?”
“对啊我不是说了背的滚瓜烂熟,这熬药的程序你还信不过我啊……”
方太医张嘴就来,眼睛瞪的大大的。
阮傅勾着唇打断:“哦,我不是说你熬药的程序,我是说,你记这药材的顺序,挺熟练啊。”
方太医一僵。
阮傅又继续道:“那刚刚是谁跟我说,有几样药材分不清,得我帮忙合计合计……”
方太医话没听完,就苦了脸。
他心里把祁宴这个臭小子骂了千百遍,然后一抬头对上阮傅似笑非笑的眼,瞬间觉得后心一麻,心道,祁宴,这可不是小老儿我不帮你瞒着,谁叫阮傅火眼金睛,专爱事后算账呢!
阮傅敲了敲桌角。
“说说吧,祁宴和雨桐之间发生什么了,刚刚在营帐里你那么着急要把我拉走,为了给他们腾空间?说悄悄话?”
“他们什么关系?又或者……”
阮傅的眼眸眯了眯,语调忽然加大。
“祁宴对雨桐,是什么时候起的心思!?”
方太医整个人一哆嗦,忙伸出手拍了拍自己,顺顺刚刚被吓到的心劲儿。
得,他连交代都不用交代,火眼金睛已经自己猜出来了。
他一摊手,无奈至极。
“我也是最近才发觉的,祁宴那小子藏的太严实,要不是凌姑娘这回真是吓着他了,他怕是还能再藏……”
阮傅默了。
方太医说着说着,身边过于安静,也觉出几分不对劲。
他同样默了会儿,才小心翼翼道:“说实话老朋友,你说的这些药材我确实是都知道,但这组合起来有多大的效力,我还真有点一知半解的。”
“所以,你说那话不是自谦?真要去南疆,还迫在眉睫?”
他提的显然是阮傅说自己没把握的事,当时他只是听了一嘴,只认为是阮傅能解决大半,而去南疆,应该是恢复期才需要的。
但看老朋友现在骤然黑沉的脸色……
他忽然有些慌张,自己许是理解错了。
阮傅没好气地瞥他一眼:“真不知道你是在宫里如何活下来的。”
方太医一懵。
这跟他在宫里活下来有什么关系!
他能在宫里活下来,全靠他审时度势,选对了强有力的一队!
阮傅闭了闭眼:“我当时说的没有任何自谦成分,她的情况确实迫在眉睫,现在能短暂清醒,全靠之前的施针,而之后能一直保持清醒,今天熬的药也绝对不能断。”
“我已经在筹备去南疆的事宜,到时,少不得要接触到许多昔日不现于人前的势力,恐怕……这一路难以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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