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达到了十分焦灼的时刻。
其余陪同着自己小孩的大人虽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但全都故意装作没看见。
先不说能进入这支足球队的人家里是多钱,就说唐君辰,平时在小区里见他就不讨喜。
不爱搭理人,明明才小小年纪,那张脸却成天跟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难看。
要么就像现在这样,冰块脸。
唐君辰只扫视了面前的众人一遍,不想惹事,离开了石凳,默默弯身去捡被人扔在地上的作业本与笔。
小手刚要碰到作业本,哪里来的一脚突如其来踩在上边,像是故意的,即使他有没有灵敏的收回手,都会被人的鞋身擦到。
小拇指多了一道黑印,还伴随着像是被针轻轻扎了下的疼。
唐君辰眼尾余光清淡的瞥了踩着他作业的男孩一眼。
“怎么,娇气啊?手也没破皮啊?”
男孩话中带刺。
“我妹妹不过是拉了你一下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推她,你是狗眼看人低还是恶心?”
唐君辰不说话,先去捡起了地上的笔。
才转手塞进口袋,一股大力直将他推了出去,脚下不稳,身子趔趄,唐君辰跌倒在了地上。
摔的很狼狈,围在他身边的都指着他讽笑出声。
唐君辰略显无助的趴在地上,放眼望向周围。
有人讪讪看了过来,却在对上他投来的目光,心虚躲开。
也对,他这么讨厌又恶心,是谁见着都会远离。
深渊。
像是又经历了一遍过去的疼。
唐君辰漆黑的眼眸中仿佛只剩下了空洞洞的死物。
突然,一声清脆动听却略显稚气的女音划破长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寻着声,足球队员纷纷回过头。
是一个穿着洁白连衣裙的漂亮女孩。
她扎着两条麻花辫垂着肩上,手里拿着把小伞,眼睛明亮清澈,比白天的烈阳要耀眼,又比夜晚的星辰要璀璨,却在此刻,充斥着怒意的死死盯着他们。
面对个个足球队员的年纪与身高碾压,女孩也丝毫不畏惧,趾高气昂的扬着下巴,高傲的眼神中满是对他们的瞧不起。
“重点小学的足球队…以多欺少就是你们的作风吗?”
她把手中的雨伞伞柄拉长,胡乱晃着拨开面前的众人,步子轻盈,面对着唐君辰,挡在他身前。
朝后偏了一下头,余光瞧见足球队员个个气到说不出话,女孩又很凶的威胁道:“我劝你们赶紧离开这里,我爸爸可是外科医生,你们信不信我让他用手术针线缝住你们的手脚,让你们再也走不了了?”
这招很奏效,虽然足球队员心有不忿,但还是对这话产生恐惧,连忙拿起地上的足球,二话不说全走了。
看着众人皆离开,女孩拍拍胸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再次看向唐君辰,她友好的扶膝半蹲,伸出手,满脸担心:“你没事吧?”
那天,他终于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找到了自己的那束光。
像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穿过茫茫人海之中,走到他身边的只有她。
祁晚不知道的是,在唐君辰第一次抬眼望她的那一刻,他眼里终于添了光色。
…
他喜欢她。
第一眼就喜欢了。
那一次初见后,他才知道她是他新搬来的邻居。
更巧的是,她转到了他们学校,跟他在一个班,两人还成了同桌。
因为住的近,又是同桌的原因,素有“恐女症”的唐君辰身边竟出现了一个女孩。
祁晚性格大大咧咧,做事从不考虑后果,相反,唐君辰冷静,做事严谨,因此祁父经常让他多担待祁晚,不要让她做错事。
祁晚一直觉得唐君辰毒舌又冷,要不是她脾气好,才不会跟他相处在一块。
可她却不知,他多嘴的提醒与警告只对她一人,所有的温柔也全给了她。
小学时,唐君辰为了让祁晚注意自己,故意在她面前写难度系数大的奥数题。
初中时,校长找到他,说他被外省的某名牌高中录取了,话还没听完,他就拒绝了,不因别的,只因这里还有他放心不下的人。
高中时,文理分科,理科成绩近乎满分的唐君辰跟着祁晚选了文科。
高考前,唐君辰特地问了祁晚以后想做什么。
“我啊,体育这么强,干脆就做个体育老师好了,省事。”
祁晚那天刚被祁父骂了一通,一边说她没有做医生的天赋,一边又要她考好点,务必报上医科大学。
那段时间她又刚好叛逆期到了,被祁父这一骂,她偏不报关于医界的专业。
唐君辰猜不透她的想法,纳闷了:“叔叔不是想让你做医生吗?”
祁晚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柠檬口味的水果糖,撕开包装,将圆鼓鼓的糖果放进了嘴里,舌·尖顶了下糖果到左腮边,神色怎么说都有些懒散。
“我做什么医生啊,我性子急,还冒冒失失又马虎,别人家来看病给人家诊断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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