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初飞一直陪着他，时不时会伸手指指：“还有这里，这里……对，就是这样，这不是好好做出来了么？然后，这一题做了后，再做这一题……”
“这两题风格不一，但公式用同一个就行了，你试试看先解一下，不会的地方我再帮我看看。啊……很棒！又做出了一题，那再试试这道……”
“对，就是这样，啊……那个不行，那样就更复杂了，要这样，这样……”
午休的时间两个小时，燕初飞就一直在陪着叶小弟写作业。
终于赶在最后一刻做完了，叶小弟捧着手里的作业：“完成了，真的完成了……”
太激动了，少年高举着自己的作业本，突然扭头看着季小白问：“小白姐，你是天上派来的神仙姐姐吗？你太厉害了，我还是第一次把所有题目都自己解出来，虽然，每一题都解了两遍以上……”
“解出来就好了啊！而且，解多几遍没什么不好，以后再遇到同样的，不就会了吗？”
说得好有道理……
叶小弟这时完全沉迷在对她的崇拜里了，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多做了多好遍题的辛苦。
还问她：“小白姐，你现在也是大学生吧？哪个学校的？一定是名校吧？”
名校吗？
唔……
她想了想，认真地答：“音大的话，我觉得也算是名校吧！”
“音大？你这么会做题为什么考的是音大啊？”
“因为我除了会做题，也很会写曲子啊……”
一听这话，叶小弟眼珠子都瞪圈了：“你还会写曲子喔！太厉害了吧！对了对了，我以后也想学唱歌的，小白姐你以后帮我写曲子好了……”
“帮你写可以啊！姐的曲子很贵的。”
“再贵我也买还不行吗？”
“行……”
远远地看到两人互动，余慕依下意识地扯了扯男友的衣服。
秦榛转脸过来，果然看到女友一脸难受的样子。
有话要说，但憋了半天说不出来的感觉，秦榛下意识地摸了摸女友的脸：“怎么了？”
听到男友的声音，余慕依不但没觉得好受，反而眼眶都红了：“你不觉得，她真的很像飞飞？”
“……”
刚才看到燕初飞教叶小弟做题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丝异样的感觉了，这时，果然看到女友这般问他。
说实话，秦榛不想回答……
燕初飞的死，对他和余慕依来说是非常大的打击，两人到现在都不算是完全走出来了，所以现在，他真的不想余慕依在陷进去。
可是，这时的余慕依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一般，只是紧紧扯着他：“做题的方式，对不对？对不对？飞飞以前也是这么教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对又怎样？”
秦榛怼她一句，想让她醒醒：“飞飞已经去世很久了，她再像也是个冒牌的，不是本尊。”
“可是……”
“好了，我知道你想飞飞了，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种总钻牛角尖……”
她知道男友是关心自己，可这时余慕依的心跳很快，感觉也很强烈：“可是，她真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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