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冷暖说，“我现在无法给你一个正确的定义。总之，你要相信，他并不是你想像中有坏人。我能说的，只能到这里了。其他的，就算你再问，我也不会再告诉你什么。”
冷暖的不耐烦，梦雪觉得有些不可理解。
冷暖自己却知道，他只有装出不耐烦，梦雪才不会再逼问下去。
他的动作，说话的语速，神态，都带着极度不耐烦，并拒人千里。他知道，他要表现出的都到位了，因为他正看着梦雪迫切的眼神，慢慢地暗淡了下来。
她要放弃追问了。
“……”梦雪慢慢地放下拦住冷暖的双手。
手，无力地垂下。
她看不到冷暖能回答她问题希望。垂下的眼眸再度泛着泪光。
……
五天后。
让人烦恼地事情就这么含糊地过去了。梦雪之前的那些满脑子的疑问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一点正解。
冷千默就在醉酒的那天晚上离开了花房，梦雪是在第二天才知道。自从他那天醉酒失态后她就再也没见到他的面，至今都第五天了。
冷暖还是一如即往地跟在梦雪的屁股后，安安份份地规规矩矩地俨然一个小跟班了。
当然，此小跟班非彼小跟班，他永远都是在保证她足够安全的范围，或站或坐，严肃又不羁。
梦雪不喜欢整天被人盯着的感觉。她也不理解冷暖跟着她的真正意思，而总是理解他是冷千默安排来盯着她干活的。
哼，真是多此一举！
梦雪几天下来，是越来越厌倦了这种不可知的氛围，厌倦了被圈在一个地方工作的日子。
“或美，我真是不能再在这呆下去了。”她给或美打电话。还故意提高音量，想让跟着好在不远处的冷暖听到，好让他能识趣些别老跟着他。
说话的时候，她把手机夹在脖子与肩膀的地方，好方便腾出双手来继续做她的事情。
她把手套脱下来扔在桌面上，又用毛巾在身上前前后后地拍打灰尘。
梦雪今天穿了一件做旧泛白的蓝色背带牛仔裤。
她平常在花园里工作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打扮。
”阿？为什么呢，亲爱的？要知道你的工资可是一般的小白领也比不上呀。“或美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着。偌大的一个办公区里，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办公桌，一个区间一个区间的。所有的人都在认真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或美生怕吵到别人，也为了避免被上司看到，所以她说话时尽量把声音放低了几个音贝。
”这里是完完全全没了人身自由。我都快成呆子了。“梦雪说。她的音量又提高了几个音贝。
冷暖把视线转向了她这边。
”你搞什么呀，说话那么大声，都快把我的耳朵给震聋了。“或美也急着大声嚷了一句。
办公桌里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刚好上司卓号”鬼见愁“林一经过，”或美，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或美一惊，手机从手里滑了下来，”噼啪“地直直地掉在桌子上，又从桌子上弹起飞出掉在地板上，再经一滑，刚好滑到了一双闪闪发亮的皮鞋处。
办公区一瞬间，全场安静得可怕。
或美强扯着一个笑容看向她的上司林一，正想说两句好话，却突然愣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站在林一身边的男人，高大帅气，又有着一种慑人地强大气场，似乎他天生就是与众不同的神一般地存在。
他，真得好面熟呀。难道他就是今天新上任的总裁吗？或美张开的嘴巴停在半空，一幅像是中了邪的模样。
”我不大声能行吗？那个冷暖整天监视着我，我快连气都透不过了。还有那个冷千默，也失踪了这么多天，先是喝醉酒糊言乱语，现在又……呀，你知道吗？我真是受不了。我不干了。我要辞职，我要违约。我再也不跟他玩这一套了。“
而梦雪的手机受了一连串的弹跳碰撞，已被点开了免提键。
梦雪大嗓门嚷嚷不停地抱怨声，在或美的办公室里都广而告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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