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撇胡子神情不忿，眼神屈辱含怒。
阿三没再问，直接拎去墙根阴凉处。
四个人站一排，直耿耿的立着，不能动，不能言，只能冻着！
交钱的那个一看这架势，赶紧收拾了包袱走了。
田绣有些担心，“他们出去了肯定会抹黑，乱传坏话的！”
阮珍珠笑看她一眼，“乱传坏话，会被骂死的。”
田绣不解。
牛得水年轻时，尤其轻狂，生性桀骜，连圣上的旨意都敢不听，也只不过是名声在偏远的松阳县这边没那么响亮。
也所以说，他放出话，免费传授绞肠痧手术绝技，会轰动医界。
这几个不过没什么见识，投机取巧过来免费学别人绝技，不过几天没学到就被赶了出去，还敢在外抹黑，定会被医界有名之士大骂。
因为，阮珍珠要收费了！
“古往今来，轻易得到总不被珍惜，收学费！”
牛得水极其赞同，“我就说不免费，一说免费，那些人轰轰叫赶来了！不管会的不会的，还有搅混水占便宜的，都来了！我就是拜了师才学会，像我这样的医学泰斗学起来都那么费劲儿，几次才敢上手，那些小喽啰？哼！”
阮珍珠扯着嘴，皱着小脸，静静注视着医学泰斗。
牛得水轻咳一声，挺起胸膛。
田绣咽了下气，不敢说话。虽然老师没有收她为弟子，但她也是每天听课，跟医学泰斗学着同样的东西。而且没有给拜师的挚礼！
墙根处立着的四个人冻了两个时辰，冷的全身打颤。
阿三吃完饭，又转悠过来，“交钱吗？”
几个人都眨眼，愿意交钱！愿意！
阿三给挨个解穴道，收钱，然后，扔出去！
几个人出去之后，有的觉得没脸，也惊醒过来，牛得水改口说收费，怕那些晚来的怨恨，没有吭声。
但两撇胡子联络了其他的三个，大肆宣扬，说牛得水骗人！沽名钓誉！
说了免费传授，等他们带着拜礼去了，又把他们晾着，连八岁的徒弟都能进去，他们却没人理！
问了一句，立马把他们点了穴道拎在风口里淋雪，问他们要饭钱住宿钱，要了钱把他们扔出大门，扔在雪水里！
到处跟人哭诉，他们是救治过绞肠痧的病人，眼睁睁看着那些病人活活疼死了，听说有方法治愈，这才拿着拜礼急忙忙的赶过去！
现在他们被欺负了一顿，还改口收费才肯传授了！
又说他们家里穷，也备不起厚礼，没想到有名的牛得水大夫，还收过圣旨的名医，竟然如此让人失望！绝望！
沈清玉又帮他们推了一把，很快流言就四散开来，随着行商传往各地。
那些还在往松阳县赶的大夫郎中听了传言，有些直接就不敢过来，干脆返回去了。
赶到的人和同行一碰头，互相拜见，交换消息，“毕竟是绝技，换成是其他人，也不会轻易拿出来传授的！他想趁此捞一笔，也是人之常情！”
“只怕我等交不起那学费，只能望而却步啊！”
“既然来了，那肯定要去见识见识！开开眼界也好！”
收费了，看热闹的多了，而那些真正有心想要学这一项的人，也显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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