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想不出来说什么好了，许暖暖只能试探道：“我……谢谢您夸奖？”
李姐一直在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许暖暖的反应，她需要了解许暖暖更多。而她希望的并不是许暖暖一味地讨好或者极端崩溃，而是镇定敏捷、游刃有余。
游刃有余这种特质是可以后天培养的，而镇静和思维敏捷并不完全是努力就可以得到。这与一个人从小的生活环境、教育程度、家庭背景是有很大关系的。
而许暖暖的表现告诉李姐，许暖暖可以做那个聪明人，更何况她有一张完美的脸蛋儿。
一个足够漂亮、又有优秀智商和情商的人，李姐找了这么久，许暖暖是最合她心意的一个。所以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留住许暖暖。
李姐将烟蒂扔进烟灰缸里，说回正题：“好了，我也不跟你说那么多废话了，直接告诉你吧。你如果愿意留下来，我会将你当做接班人一样来培养。你将会接受很多训练，包括企业经营管理、琴棋书画、礼仪规范等等。如果你肯努力，十年之后你将成为一个能力出众的企业管理者。”
许暖暖越听越觉得迷幻，表情管理已失控，整个人处于惊讶到麻木的状态。
这个剧情反转的有点快啊，槽点太多了许暖暖内心都不知道先吐槽哪一个好了。她自己家里就有生意啊规模还不小，等她毕业以后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进入企业上班且拿到最好的商业资源。还有，这个李姐从头到尾也没说几句关于夜总会嫖娼的证据，到时候她到底能不能构成犯罪呢？
至于李姐看重她这件事本身，许暖暖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也完全不想理解。
怎么样才能让李姐说出更多有用的话作为证据呢？这才是许暖暖要考虑的重点。傅清唐依旧没有消息，许暖暖有点担心他遇到什么棘手的麻烦了，所以不得不暂时与李姐继续周旋。
她想试试如果她真的答应了李姐，李姐下一步会怎么做。
既然没办法从她嘴里套出太多的话，那么就推进事情发展速度吧。许暖暖相信，只要李姐他们做的事情是不合法的，那迟早会露出马脚。
“你为什么会选中我？”
“因为你的某些性格特质，与我年轻时很像。不瞒你说，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跟你现在的表现一模一样。”
“小姑娘，时间会改变一切，包括男女之间的感情，但是事业不会抛弃你。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上来时，男人还不是随便你挑。，而且你有了能力保护自己，谁也不必怕。”
许暖暖：“……”神特么的一模一样。她这完全是装的，因为知道就算自己不小心栽了，还有家人能把她捞出来。这李姐是什么情况？
她垂着脑袋，装作思索的模样，片刻后淡淡道：“我不信你只会培养我一个人。”理财还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呢，李姐才认识她多久，许暖暖不信她会蠢到冒这么大的风险。
李姐一笑，答：“当然不会，我这位置只有一个，而你们是七个人。”
“要是输了呢？谁来保证我的十年后？”
“输了？输的人没有资格提条件，到时候我这边哪里需要人就去哪里。”
“比如？”
“呵，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李姐依旧非常敏锐的避开这些话题。
许暖暖装作有些心动的样子，试探性的问道：“那我现在要做些什么？你确定以后不需要我做那种性质的事情？”
李姐没有回答她，而是饶有兴味地反问：“哦？哪种性质？”
“就……”许暖暖装作羞涩说不出话的样子：“就是那种啊，虎哥他们把我弄过来，最开始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小姑娘，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这思想还这么封建，要不得啊。”李姐调笑道。
许暖暖闷着不开口。
摇了摇头，李姐继续道：“我今天一次性把话跟你说明白，以后不要再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
“女人要想在这个商业社会中生存，甚至取得不亚于男性的成就，付出的一定要比男性更多。其中，女性上升路上最有利的工具，就是她们自己。将自己磨炼成最温柔的容器，让男人心甘情愿的把资源送给你，只有这样，你才能走的更快更远。”
“你要记住，尊严是最难得的东西，在你彻底有能力得到它之前，不要对它心存幻念。拿得起放得下这个道理不需要我再教你了吧？不要自己给自己立贞洁牌坊，愚蠢至极。”
许暖暖听完，并没有被洗脑一样的醍醐灌顶之感，只有诧异与难受。李姐不能理解保守贞洁的女孩子，许暖暖更没有办法理解和接受为什么女性的成功必须要靠这样的方式来获得？这本身就是一种对社会的极大讽刺啊。
李姐自诩为成功的、有尊严的现代女性，却将这种事情当做习以为常的惯例，许暖暖感到非常难以接受。
当一件事本身就违反人性，大家却能普遍接受并默认它为潜规则的常例时，不是这件事情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成对的事情了，是接受这不公平待遇的人错了。最怕的还是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没有察觉到不平之处且将这不公平奉为圭臬。
许暖暖的胸口仿佛堵了什么东西，闷闷的说不出话来。
李姐察觉到，立刻问道：“你怎么了？”
许暖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答道：“那我要怎么样才算是加入了你的计划？”
“签合同。”
“今天就签？”
李姐当然希望越快越好，就趁着许暖暖现在被她说的头脑发热的时候，一举拿下是最好的。早签早放心，省的夜长梦多。
“对，今天。”
许暖暖正在思索下一步怎么办，就听见手机的铃声从办公桌上响起。李姐看了许暖暖一眼，径直走过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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