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川沉默着，眼下正是需要外资的时候，以集团现在的光景估计是撑不了多久。
一如苏靖川之前所说的那样，苏氏集团早就没了前几年的好光景。
以前，是他们选合作对象跟项目。
现在，是被人选，选不中，分分钟就被踢出了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地朝李灿说了一句：“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
李灿没急着走，小心翼翼地问了苏靖川，何晓月怎么会在这。
苏靖川回道：“过来跟我一起上班。”
他想了想又说：“有没有什么还没完成的简单一点的工作，可以拿过来。”
李灿哪里敢使唤何晓月，这可是未来集团的老板娘。
他忙摇头，跟拨浪鼓似的，说：“没有没有，剩下的工作我可以搞定的。”
苏靖川没出声，只是沉着脸盯着李灿看，李灿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苏靖川，不确定地说：“真的要拿过来给嫂子？”
对方默声，点头。
李灿先从办公室退了出去，准备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简单易上手的工作给老板娘做一下。
李灿前脚刚出去，何晓月这边就开始说苏靖川。
“怎么对李秘书这么凶？你看刚才都把他给吓着了。”
那种怕是真的浮现在脸上的，就差没冒冷汗。
毕竟何晓月也有过这样的体验，她一开始的时候真的是很怕苏靖川。
他揽着她的腰，挑着眉问她：“我看起来真的这么凶？”
何晓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我最早的时候也很怕你，感觉你好像会吃人...”
怕到她到了今日才敢说出来。
“我会不会吃人，你不知道？”苏靖川莫名地说到了别的地方去。
又惹得何晓月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又开始胡说了...”
李灿出了总裁办的门就被一群同事给围堵了上来。
大家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他：“刚才那个漂亮妹妹真的是咱们老板娘？”
“没听说过老总谈恋爱还是什么的呀，金屋藏娇？”
“苏总是不是已经结婚了？我刚看两人手上有戒指还是戴在无名指上的。”
还有的人说：“不会是你李灿在这吹牛吧，老板整天这么忙，哪里有时间跟女孩子谈恋爱。”
李灿一听有人说他吹牛，立马不高兴了。
“去去去！我吹什么牛，那真的是咱老板娘好不好！我会乱认金主吗？”
众人纷纷赞同，李灿这见钱眼开的人，是不会认错金主的。
有的人又想八卦得更深一点，便问：“看着老板这冷面冷心的样子竟然还有坠入爱河的一天...
李灿你说说呗，说说苏总的爱情故事。”
这个...李灿还真不知道。
但是他又拉不下脸来说自己不知道，毕竟他是苏靖川的贴身秘书。
他急中生智，说：“你们是不是太闲了，上个季度的报表都做完了吗？还有时间在这八卦。”
一提到报表大家就都散了，各忙各的去了，李灿这边也舒了一口气。
李灿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看手里的工作也不知道应该让何晓月做些什么好。
他翻了翻刚打印的东西，还是有一些工作是可以做的，他整合到一个文件夹拿过去给何晓月。
李灿过去的时候，何晓月正在和自家老板你侬我侬。
他有点尴尬地咳了咳，说：“苏总，这边有几个文件可以让嫂子帮忙处理一下。”
苏靖川看了眼，递过去给何晓月，问：“可以吗？”
李灿这会儿感觉苏靖川像下属，何晓月像老板。
何晓月点点头，他递过来的文件都是关于文书方面的，她又是中文系的，处理起来应该是不难的 。
李灿当完工具人之后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苏靖川让何晓月坐到他的身边来工作，女孩却说不要。
“我怕打扰到你。”
他强行把人给拉了过来，说：“不会。你不在我的视线范围我更没办法工作。”
何晓月也没办法，只好挨着他。
她翻着手里的文件，低着头仔细地看着每一行字，翻到中间的时候，发现夹了一张不一样的。
一张法语的合作项目书。
她拿过去给苏靖川看，问他：“这个是需要我翻译吗？”
苏靖川接过来瞅了一眼，他想起何晓月是会法语的，便说：“你可以试着翻译一下，如果哪里不懂，可以来问我。”
“哦。”何晓月说：“我还没有翻过这种，那我试试。”
苏靖川好像想起来什么，又问：“上次你在曹禺那里哼唱的那首法国童谣，你记得是谁教你的吗？”
他觉得这可能是寻找到何晓月家人的一个线索，所以才想到问。
“我不知道，我在曹医生那里的时候是在一个梦境里想起这首歌的。”
何晓月拧着眉努力思索了一下道：“在那个梦境里，是一个中年女人教我的。
但我看不清她的脸，甚至连声音都很模糊。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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