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笙咧嘴一笑：“小蕊，我还没有离谱到为了赢得一场赌局而大费周章的找来这么一个人。”
尤蕊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从世界上找到和白念华一模一样的人，能做到这种神奇的事恐怕只有你。”
“你太高看我。”程月笙坦然地笑着。
“真的不是你？那就太奇怪了，你到底是怎么猜到他们会离婚？”尤蕊问。
程月笙抱起胳膊，若有所思地笑道：“因为我嗅到了阴谋和秘密，你知道我最喜欢各种各样的神秘，只要有神秘存在，我就想要去探索它，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云奕的时候，便在他身上嗅到了这个味道，然后，从白念华的死，到夏小豆和他的纠缠，这一切的一切像是幕后的谁导演的一场场戏。”
尤蕊苦笑：“程师兄，我没有你这么游戏人生，只是很心疼小豆姐而已，云先生到底还是忘不了白念华。”
“是吗？”程月笙笑道：“我见过白念华几次，这个女人给我一种很聪明的感觉，但是...”
“但是什么？”尤蕊问。
“奇怪的是，那时我并不觉得阿奕有多爱白念华，而现在，”程月笙若有所思：“他简直爱到发疯。”
尤蕊苦笑：“人只有失去之后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也许吧。”程月笙没有多言。
两人沉默良久。
像是在相互较劲一般，谁也不肯先开口。
但最终还是尤蕊先打破沉默。
她半开玩笑似的问道：“师兄，你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赢我一局，赢了我就告诉你。”程月笙也半开玩笑似的回答。
尤蕊摇头，笑道：“算了，不想赌了，人生不是游戏。”
程月笙看着她没有说话。
尤蕊将视线转向医院走廊的窗外，望着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经过这段时间的培训，我实习的报社即将安排我去前线，我终于要实现做战地记者的梦想。”
“什么时候走？”程月笙想了想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尤蕊摇了摇头：“这一去就是个未知数，家里和姐姐我要想办法去说服，但无论他们怎么反对，我已经决定的事绝不会改变。师兄，可以摆脱你一件事吗？偶尔替我照看一下姐姐？”
程月笙挑眉：“不可以。”
“为什么？”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两人对视半晌，程月笙说道：“我们最后赌一局，如果这局我赢了，当你回来的时候，就嫁给我，嫁给我之后，你的姐姐便是我的姐姐，我理所当然会照顾她。”
一向坚强的尤蕊眼眶有些红，坚硬的心突然变得有些柔软：“你是认真的？”
“我笑了吗？”
尤蕊笑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那句话真，那句话假，就连你的性取向我也无法确定。”
“傻瓜。”程月笙将手放到她头上：“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不知道？”
尤蕊微微垂下头，人生为数不多地红了脸，第一次脸红也是因为他，那时他们初见。
“好！”不愧是尤蕊，抬起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他：“可是这一次，你不一定能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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