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初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握住鼠标在笔记本电脑上滑动，一边处理美国律所那边的工作邮件，一边跟顾念之电话。
“问问你的论文写完了没有，明天就是due-day。”何之初一个个邮件点过去，见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对顾念之说：“你想不想做我的私人助理，帮我处理我美国律所那边的工作邮件？”
顾念之做他的助教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她很聪明，助教工作熟悉之后，很快上手，每周只要花七八个小时就能完成工作，别的时间都在努力修学分，想提前毕业。
何之初看她这么好学，而且学得这么快，有心想栽培她，为她以后进律师工作提前做准备。
“那就不是何教授的私人助理，而是何大律师的私人助理了？”顾念之笑着偏了头，“那算学分吗？”
“算实习学分，而且有正式工资，三险一金都有，怎么样？愿不愿意？”何之初说这话的样子，像是诱惑人心的堕落天使，潋滟的桃花眼微微泛红，挺直孤高的鼻峰如画，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啊？还有三险一金？！”顾念之很是心动，当然更吸引她的，是可以提前熟悉美国大律所的工作流程，为她以后能进大律所打下很好的基础。
“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我们律所的合约发给你。这是正式工作合约，有法律效力的。”何之初放下鼠标，端起咖啡桌上的红酒酒杯晃了晃，里面浓稠的红酒泛起深深的石榴红，他举杯，一饮而尽。
顾念之又想了一下，谨慎地说：“那何教授发来我看看，我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时间啊……”
她比同期的研究生晚半年入学，在学分上比他们差了一个学期，因此这半年她疯狂选课，修了很多课，想把推迟的那半年时间补回来。
“如果不确定，可以先试一试，找工作都是有试用期的，你这个也不例外。”何之初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口吻，顾念之倒是听得舒服多了。
“好啊，我试试吧。”顾念之迅速将论文收尾，给何之初发了过去，“我的论文刚刚发到您的信箱了。”
何之初切换到B大的邮箱，看见了顾念之发来的论文。
他点开看了起来，一边说：“我等下把我的工作邮箱账号和密码发给你，以后你帮我处理美国律所那边的工作邮件。”
这些事情以前都是温守忆做的，她现在回去了，何之初觉得自己还是再找一个助手比较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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