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无奈地笑了笑，“还真是不愿意吃一点亏。”
听说“摘星”终于接到了重建以来的第一笔大单子，大家都嚷嚷着要过去看看，木老头无奈地每人发了一张面具。
触感软软的，可以贴合在脸上的那种，林曦拿到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人皮面具这个词。
木盈盈更是第一时间戴了上去，回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本来可爱又清纯的脸此时却平平无奇，走在大街上都是属于过目即忘的那种。
林曦也把自己的戴上，发现更过分，粗眉红脸蛋还带媒婆痣，丑爆了。
她一脸哀怨地朝木老头看去，结果木老头耸耸肩，“我那里就那么几个模具，大家都凑合凑合用吧！”
徐乔然拉着林曦过去照镜子，并且毫不留情地再次嘲讽了一番，“哈哈哈，小曦你的真的好丑！”
林曦面无表情，突然一把按住徐乔然的肩，迫使她跟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你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是如花，你就是钟无艳！”
徐乔然看着那半边脸的胎记，越看越犯恶心，“好了，小曦我投降，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不嘲笑你了。”
林曦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气定神闲地出去了。
她也想通了，这面具再丑，看的人又不是她！反正恶心不到自己。
出去之后，看着大厅里的人，她很想感叹一句，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跟穿进西游记了差不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嘲讽两句，那个讥笑两句，反倒是木盈盈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显得最为出众了。
这可能是摘星被黑得最惨的一次了。
Z也忍不住吐槽了两句，“木老头，你故意的吧？”
木老头抽了抽嘴角，“我这水平所限，没办法！”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女儿的就很正常！”
木老头嘿嘿笑了两声，“你也说了，那是我女儿，我当然得用点心了！”
三公里很近，不过几句话的时间。
顾老已经等在那儿了。
看见一大群丑八怪走过来，他神色也没变，只是把脑袋上的老花镜推了推。
“小曦，你刚刚说是个五脏尽碎的病人，还有其他信息吗？”
林曦面色古怪，因为顾老在对着徐乔然说话。
她笑了笑，冲顾老招手，“顾老，我在这里！”
徐乔然也笑眯眯道：“顾老，我是乔然。”
顾老深深地皱眉，嘴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这老花镜是不是出问题了，怎么看人都不准了。挺漂亮的小姑娘咋还让我看出妖怪的架势来了呢？”
林曦忍不住笑了笑，凑在顾老的耳边轻声解释道：“顾老，你眼镜没问题，是我们戴了面具。”
顾老看了看众人，一脸恍然。
“我说呢！”他感叹了一句，然后朝林曦伸出手，“那我的面具呢？给我也整一个。”
林曦一愣，还没来得及回话，木老头就跑了过来，“这呢，幸亏我有先见之明，给你预留了一个。”
顾老喜滋滋地带上面具，特别得意地问林曦，“怎么样？怎么样？我现在是不是也成了妖怪大军中的一员？”
林曦一言难尽，因为顾老的面具是寿星公，那突出的额头……简直了！
她没答话，只是转移了视线，看到身后的小诊所时，感觉自己凌乱了。
这TM跟黑心诊所有什么区别？
她抱着一丝侥幸地问顾老，“我们待会不会要在这里面动手术吧？”
顾老点点头。
林曦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坑顾客的感觉，这一看就不靠谱好吗？谁敢放心地把病危的病人交到这里来？
木盈盈倒是显得很兴奋，兴致勃勃地道：“摇摇欲坠的小诊所，千奇百怪的医护人员，亟待求医的患者，恐怖灵异氛围get！”
林曦还真搓了搓胳膊，感觉是有这么个意思。
她有点担心：“Z叔，你说顾客看到这个环境会不会临时取消交易啊？”
Z沉了沉脸色，“应该不会，那人只有一口气了，这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林曦点头。
一行人不再说什么，先后走进了小诊所。
里面只有一个值班的小护士，在打盹。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Z顺手翻了个面，对外的一面就变成了营业中。
而那个小护士也被木老头叫醒，她略带恐惧地看着他们一眼，不知道木老头跟她说了句什么，那个小护士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麻溜地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颇为好奇地看了他们几眼。
木盈盈直接走到了接诊台的后面，字正腔圆地播报了一句：“您好，现在是护士019号木盈盈为您接诊，请问您是头疼脑热还是胃疼蹿稀呢？”
徐乔然听到这话直接笑了出来，“你要真是个护士，这么说话迟早被人打死。”
木盈盈瞪了徐乔然一眼，“别闹，我这瘾还没过完呢！”
接着，她又恢复了那个字正腔圆的机械女音：“现在为您介绍快速通道：截肢请去往一楼左边，卖肾请去往一楼右边，移植请去往二楼左边，控癌请直接去往太平间……”
徐乔然被她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缓和气氛，便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想换脸怎么做？”
木盈盈依然是那副没有感情的声音，一板一眼地回答道：“亲，我们这里有人皮面具的哦，您看您有什么样的需求，我们可以为您定制的呢！”
徐乔然架不住了，“别闹……”
身后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众人回头，一个穿着冲锋衣的男人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口，脸色发白地问了一句，“请、请问你们这里是摘星吗？”
众人眼睛一亮，“嘿，生意来了！”
面对众人灼热的视线，男人脸色更白了，双腿不听使唤地发抖，他硬着头皮问了一句，“这、这里是摘星吗？”
这都是群什么人啊，妖魔鬼怪还差不多！还有刚刚那个护士说的话，这里真的不是什么黑心诊所吗？
林曦走过去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秉着要跟顾客打好关系，他才会心甘情愿掏钱的原则，熟稔地回道：“没错，伙计，你来对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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