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鹿听了脸色不好，可在舞台上也不好发作什么的。倒是在后台上的安多听了，脸色阴沉如水，心里头痛骂老先生是个畜生。
沈夜本来不想要管这些的，可无奈系统任务发布，要他在舞台上狠狠指责老先生的言语侮辱。
沈夜背着手，暗叹事真多，抬起头来时，目光已经平淡了许多。
台上的何主持为了缓和气氛，便开口道，“这……老先生还真的说得有趣，你觉得呢？韩鹿？”
“这个……”韩鹿玩弄着手指，不知道说什么好，脸色尴尬，深呼吸了一口，准备顺着话说下去，不过……
沈夜打断了她要开口的话，“等等，老家伙，你刚刚什么意思？”
沈夜的目光直视着吴老，一字一顿地说，看那目光恨不得把吴老给拽下台，省得他丢人现眼。
他这么一说，顿时让场面变得十分的尴尬。
一时间，周围寂静无声。
吴老气得不轻，胡子都要吹掉了，他狠狠地在台上一打，砰地一声，站了起来，拿着话筒瞪着眼说，“你这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呀？”沈夜摊了摊手，“我是问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老先生抬起头来，挺着胸，一脸的坚定，“我的意思就是穿得再性感些，这也是为了艺术找想呀。”
吴老捶胸顿足，把什么锅都推到了艺术身上，这是他惯常使用的技俩。
“哼，你总算是说了句老实话，刚刚你盯着我旁边的舞伴看个不停，尤其是她的一双美腿，在跳舞时，你一半的时间都看在她的大腿上，估计刚刚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跳什么吧？”沈夜愤愤地说道。
“你……完全血口喷人，我没有这种事，你别说笑了。”吴老被人戳中了心思，面色丕变，狡辩地说道。
“你都恼羞成怒了，还有的争辩吗？”沈夜抱起胸说道，“那你告诉我，我们刚刚跳了什么舞。”
“这……”吴老喉咙堵塞，被沈夜一句话哽噎得说不出来，“是《生命怒放》，还是《鲜花》？”
他试着说了几首歌曲，可都没有说准。
沈夜冷哼地说，“是《说散就散》，你还是滚回你的老家，不要到这里当评委，侮辱人好了。”
这下，他糗大了，众人都用怪异的眼色看他，有几个看他为老不尊的，脸皮厚比城墙，小声说道，“没想到看起来德艺双馨的吴老，是这样的人，真的人不可貌相。”
“嘿，这有什么，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恶心的一批。”
……
声音虽小，可架不住人多说起来就大了，有些语调高一些的，传入了吴老的耳朵里，就更加让吴老心情郁闷，脸色数变，不过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不怕这些……
即使身处绝境，他依然可以靠着嘴皮子，把话扭转回来。
他说道，“我当然知道是《说散就散》，但你们跳的舞，却有《生命的怒放》，还有《鲜花》的味道。尤其是韩鹿最后那几下，双手微微收拢，倚靠在你的胸口上时，就如娇艳欲滴的鲜花。而，你们在中途，几个扭转，还有对肢体极限的伸展，不就是对生命的怒放吗？”
说到了此处，他感觉面子又一点点的回来了，有些慷慨激昂地说，“任何舞蹈都有相通之处，艺术也有相通之处，我只不过是把这《说散就散》的舞蹈，以另一种方式解读罢了。”
他摇着脑袋，捶胸顿足地说，“可惜呀，有人却骂我老不死的，一点都不懂舞蹈，我若不懂舞蹈，这世上就没有人懂得它。你们这些外行，看不懂就不要瞎囔囔的，老实闭上嘴巴，不就行了，干嘛还侮辱我这个一只脚都要进入棺材的人。真的是，可悲可叹呐，活了大半辈子，却没有人能够理解我……”
说得言词恳切，若不是清楚的看见了吴老那贪婪的目光在韩鹿身上巡游，还真的被他给骗了。
尤其是，他还美其名曰，“我这目光并不是贪婪的目光，而是对美好事物，艺术般的欣赏。”
能够把黑的说成红的，把邪的说成了正的，莫过于那些有着丰富的社会经验，看透了世事，却被欲望左右的人。
被吴老这么一拉扯，还真的有一大半的观众点了点头，窃窃私语道，“或许……或许我们理解错了吴老？”
在一旁的韩鹿身体颤抖着，她没有想过吴老居然会说这些，好似错的不是他，而是大众。
真的是祸水东引，厉害厉害……
沈夜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冰冷的盯着他说，“是么？既然你那么厉害，何不下来跳一跳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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