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多多就安静坐在沙发上看着不停地在打着电话的赵鹤.
李成才喝热水的频率也快了许多.
反正自从王多多说完这些话，王多多自己也在寻思，赵鹤这么帮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可能是为了自己在绥化帮了他一个大忙的原因吧，还有一点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牛胜利的担保？可能是许多原因综合在了一起，但是最后一通电话，让王多多只能默认自己可能真的是被当成一只死马了.
“让我在坚持一下，做一下最后的尝试，实在不行，咱们再说？”赵鹤这时候先是看了看正在喝水的李成才又是有一些愧疚的看了看王多多，王多多则是笑着看着赵鹤没有多说话.
“多多~事情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虽然南方已经有一些城市有这种事情的先例，但是这种事情的风险性还是很大的....”赵鹤话还没有说完，王多多直接站起来身子打断了赵鹤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如，赵厅长先听听我的想法，说不定就成了呢？”
赵鹤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这样啊，这个事情我真不是脑子一热拍脑门子什么的，而是我确实有这方面的把握！先说大层面，不是说我比您政策领悟的透，但是我想做的事情这个是大背景！对外开放是我们的一项基本国策，这个毋庸置疑！毕竟已经执行了很久了~可能85年以前对苏联的开放性不是太足够的话，但是现在目前来说，咱们很多政策方面都已经有一些松动了，从81年到84年期间，中苏贸易总额是逐年递增的状态的，贸易总额据我从苏联那边了解到的已经有70亿瑞士法郎了！而且期间咱们两国之间陆续签订了很多的经济措施，现在我听我的好朋友卢塞恩说现在咱们的经贸部已经跟全苏远东贸易公司进行接洽了，相信不久之后内蒙、咱们黑省也很快就能接受到经贸部同事的通知了，与其被动接受，不如主动出击，如果咱们掌握到了这次的主动权，赵厅长你这次就可以紧握黑省轻工系统的外汇了，这时候您手握外汇，哪个部门再去做改革做进出口不得从您这里来经过一下！相信我，给我这个机会！而且我光从阿穆尔州这里了解到的就是双方产品具有很强的互补性，我这次回来的主要任务就是打通黑河和阿穆尔洲的贸易线路，现在火车皮车皮难求，如果我打通了这条贸易线，可能东三省整个商人工厂的轻工系统至少30%都能盘活，而且现在的国企改革不是现在也是以后，我可能说句不中听的话，其实您想改革可能也是看到了现在国企的弊端了，不多说全国，可能咱们的黑省能有20%？15%的企业盈利？负债率70%或者说是75%？与其说让他们这么下去不如说能者多劳，成功船厂让我接手，固定成本不高，而且我是带技术和流动资金入股的，真的不亏！可能轻工局承担的风险就是一个名头或者说是一个已经濒临破产的船厂？”
王多多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就看赵鹤的想法了.
“红旗制衣的外汇不多~”赵鹤沉思了半天说出来了一句这个.
王多多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了赵鹤这次愿意跟自己去试一下，因为问道了外汇.
“对！成本问题！我的成本进入到这里手里只有3000块钱！还是牛叔给我担保的~”王多多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因为他感觉如果不加重砝码，等国家经贸部真正的参与进来，他可能连口汤都喝不到了.
“2月1号！赵厅长你可以组织部分积压货物，货物以罐头、农产品来给我！钱我没有！但是我的打火机生产线可以做质押，可能不够，但是有多少我要多少，我全部包销！而且这次我不只我这一拨人去，我会带很多从成功码头出发！”王多多目不转睛的盯着赵鹤说完了这番话.
赵鹤没有说话，而是手里不停地摇晃着手里的那根笔.
不远处的李成才偷偷的对着王多多竖着大拇指，笑着点了点头，但是好像怕对面的赵鹤发现了，赶紧收敛起来了脸上的笑容.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外面的天空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屋子里面烟雾缭绕，如果突然有人进来了肯定能被屋子里的烟味给熏晕过去.
赵鹤从久违的沉默中行动了起来，由于时间太久了没有说话，嗓子有一些沙哑，清了一下嗓子之后就拿起来了电话.
“帮我接经贸部核算中心找赵文~”
王多多就看着赵鹤和电话那头叫赵文的人不停地说着.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李成才打开了一条小缝，外面的冷风吹进来，王多多还打了一个冷颤.
其实时间对于现在的王多多来说真的是分秒必争，单且不论86年的8月6日沈阳防爆器械厂就会宣布破产倒闭，在当时的国内闹起来了轩然大波，次年更是掀起来了全国的国企的破产改革高潮.王多多希望自己的现在的努力也能提前带动一些企业的出路或者说是王多多一点点小小的私心吧，妄想着能改变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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