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精神力的灌入，灵神手杖开始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这光芒远比不上“光化”的场面，可实际上蕴藏的力量却更加恐怖。
大长老出现的只是一具投影分身，但他的精神意境是可以触及这里的，更能理解那手杖中潜藏着何等巨大的能量。
灵神手杖可谓是苏君目前最强大的手段之一，它强就强在爆发力，可以使用出A级底限的力量。
这在A级以下的领域中，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
“术”是经过主位面人成千上万年的推演、发展，一步步完善而来的最佳法门，很少有东西能突破这个界限。
大长老投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根手杖上，沉默了片刻后终于道：“请跟我来。”
……
在大长老投影的带领下，苏君逐渐远离了妖蛮居住区，他转头看去才发现，部族的居住地点，似乎与自己想得有些不一样。
苏君对妖蛮的了解不算很多，有也是集中在顶尖层次，而关于下面的民生问题……不好意思，这方面就算是联邦他也不关注。
所以苏君才会惊讶于，妖蛮部族的居住区竟然小得可怜，全部集中在一片盆地之中，实际人口远比联邦要少得多。
“可惜没‘天雷’了，要不然一雷下去，一了百了……”苏君摸着下巴自语道。
妖蛮的居住过于集中了一点，尽管这样能有效对抗北地的恶劣环境，但面对超大规模杀伤时，就会有明显的弊端。
比如一记天雷下去，妖蛮部族就算不是全灭，只怕也要死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交给联邦就够了。
当然，双子位面也从未出现过这等规模的武器，联邦的念力科技也远未走到这一步，妖蛮自然不会去防范这种东西。
苏君跟随着大长老的投影，一路来到一处高山之上，却没有上到山顶，而是在半山腰的位置，引着苏君来到一个洞**。
这个洞穴的存在很是离奇。周围有着明显的人工痕迹，绝不是纯天然的，但又似乎很多年没有人打理了，到处都是肆意生长的杂草。
苏君走到这里时，大长老的虚影就消失无踪了，但前方剧烈的能量波动，让苏君知道对方的真身就在洞**。
只是让苏君意外的是，他感受到的能量波动过于剧烈了，那已经是极其接近A级的层次，说是随时可能突破苏君都信。
“是大长老走到了这一步，还是另有其人？”苏君微微皱眉，如果是敌人的话，他绝不会有任何留手，第一时间送他上路才是。
念头落下，苏君一步跨入洞穴之内，随即就感到周遭的环境骤然变化，整个人像是进入了一片虚空，四周尽是一片漆黑，唯有眼前有着一个身影。
那是大长老无疑，面容与投影并无两样，只是身体却有一半，已经深深扎根到这片虚空之内。
这模样倒是和轮回空间的琪琪有些相似，她也是下半身扎根地面。
只不过琪琪是半人半树，而妖蛮大长老则是下半身变成黑色的雾气，在虚空中徐徐飘动。
“实质化的意境？”苏君又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终于挑眉开口道。
他已经意识到，周围这一片虚空或许并非幻象，都是真实存在的东西，是大长老的意境接近实质化后的产物。
只不过对方的意境，毕竟还没有真正做到化虚为实，只能影响这小洞**的一部分环境。
这或许就是武学意境路线的未来方向了……
苏君心中有所明悟，如果能让意境做到完全化为现实，真正干涉现实所在，大概就能踏入A级了。
而到了那个时候，武学对于灵气的应用，同样会是最顶级的层次，与道门没有太大差异。
各式修炼法最终还是殊途同归，到A级后就不再有明显的差距，这一点在主位面可算是公理，双子位面的武学显然也逃不出这一条。
苏君收回念头，又看了一眼大长老下半身的虚影，摇头道：“这不是你自己的力量，就算你与它完全融合，也达不到A级的层次。”
苏君能看得出来，大长老这是融合了某种神物，后者或许天生就拥有极强的意境，就如同当初的黑耀神剑一样。
七剑组织之所以能代代都强大，本也就是因为传人修行到极致，就可以与七剑融合，从而完成实力的大跨越。
而与七剑相比，大长老融合的这件神物，层次明显要更高一些。
“A级？是那些轮回者们的叫法吧？”大长老友善地笑了笑说道。
妖蛮这边同样有轮回者的踪迹，大长老对此也不是一无所知。
苏君也不否认，反而兴致勃勃地讲述了一番主位面的评级标准，与双子位面这边一一对应起来：“你与那东西融合得越紧密，距离A级就越近，但终究到不了A级。”
A级的生命层次的跨越，除非大长老愿意让自己完全失去自我意识，否则便拥有走不出那一步。
“而且我没看错的话……”苏君停顿了一下，又道，“你的本体已经离不开这里了吧？用一生的自由换这注定到不了A级的力量，值得吗？”
大长老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沉默良久之后，才重新露出了些笑容：“若我留下时时参悟，或许能在有生之年走出那一步，可在此之前……依然只是普通大宗师。”
他又抬起头看向苏君：“若是如此，还不如将机会留给年轻人。”
“而现在遇上苏部长，老朽更是庆幸当初的决定。”大长老脸上笑容更盛几分，行了一个拜会礼道。
他说的没有错，如果他还是一名普通大宗师，苏君二话不说就会动手强抢，顺便把妖蛮灭族。
大长老的举动看似断绝了自身前路，却在这种时候保住了性命，也保住了妖蛮部族的延续——纵然再不济，他也能在这片山脉之中，保下一部分妖蛮。
只不过……
“你到底能不能保住性命，还要试试看才知道。”苏君轻笑一声，手中再度出现灵神手杖，这次却是直接开启了元神状态。
A级层次的灵神一击，第一次在苏君手中被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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