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的问题很好，不深刻、不宏大、不残酷、不冷漠，你怎么拿奖？
再爱钱再流俗的导演，只要是知名的，也都有一个文艺片的心。就是烂片之王，港岛的那位王姓导演，也有一颗爱电影的心也爱文艺片的。
成为一个国际知名的大导演，陈灿也想。不过，距离有点远。他现在的导演水平大概就是B级的水平，距离S级有两个大的等阶。
“观众喜欢就好，拿奖什么的随缘吧。”陈灿很看得开。
“不好吧，张侃出来的作品，就是不能压过，也不能差的太远吧？”张茂没这么乐观。在他看来，观众喜欢反而其次，评委老爷们喜欢才是正道。
“当然不会差的很远。咱们别的没有，电影工业的优势不能不用。我打算把自己的片酬拿出来，拍这部短片。”陈灿很自信，2千万的投资，还玩不过你几十万成本的张侃自拍片？
电影虽然不是钱多就是王道，显然是钱越多越好，画面、配音什么的，还有演员，这都需要钱啊。我就不信，你张侃还能拍出《小武》那样的作品。
这么张茂心里就有数了，有钱啥事都好搞，“给个范围吧，多少钱的美指（美术指导）你用得起。”
“茂哥，我的意思是，不一定要影视圈的美术家。比如蔡国强那样的牛X极了的美术家。当然，蔡艺术家我是用不起的。我的意思是，类似的，不是专门做影视，但是美术水平很高的艺术家。预算，1百以内吧。”
电影不只是导演一人的作品，这个觉悟陈灿还是有的。
1百，行业话，指的是1百万美刀。
“行吧，我有空找一找。”张茂答应下来。1百一个月的工作，不算低，应该可以找不少人吧。重点是得是一个让那些美术家感兴趣的作品。
“风格什么的，我自己琢磨一下吧，先不要定范围。”陈灿道。除非是那种才思涌现、一想感觉什么都熟悉的作品，不然多数的作品都要一点一点琢磨的。
然后给安桃回了电话，说好的明天在顺天回合，安柠不愿回去。这事怎么能够，陈灿要和梅琳谈安柠的事情，不能安柠不在场吧。
安桃把电话交给安柠接，视频通话。
“老哥，别逼我~”安柠泫然欲滴。
“说条件吧。”陈灿很懂。
“一，你们谈你们的，我不在场旁听，不然多尴尬。”
“可。”
“二，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住在这里，我不回去。”安柠恳求道。
“这点我不能保证。如果二阿姨让你回去，我还能拒绝不成？”陈灿无奈，不是他不想答应，而是这事答应不下来。
“当然能拒绝！”安柠鼓励道：“长兄如父，咱们家向来都是男人做主的，你现在就是唯一的男人，你当然做得主。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老妈现在就得让你做主。”
话是这么说，可陈灿又不姓安，还能当了安家的家不成。
“暂定，说第三吧。”
“别暂定啊！”安柠焦急，“要确定、肯定、一定！不然我不回去。”
“那么，因此我也有两个条件，你得先答应。”陈灿开始讲条件。
“说吧。”安柠松了口气，只要可以谈就行。
“一，得尊重你母亲，不要惹二阿姨生气。”
“老妈她生气，我还能控制得了？”安柠连连摇头，这点做不到。
“反正尽量少的让她生气，毕竟抚养你俩不容易，这么多年的。”即便是单亲家庭，总好过陈灿这种小时候父母都不在眼前的家庭吧。
安柠眼红答应。
“二，要做一个好女生，坏女生的事情不要干。”这点很重要，即便成不了才，当个好人也是起码的。
安柠低垂眼帘，“老哥觉得喜欢女的算是坏女生嘛？”
“不算，老哥我也喜欢女的，漂亮的女的。”陈灿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你不能把别人掰弯。反正我也不懂，不知道你们怎么谈恋爱的。”
安柠小声嘀咕，“能掰弯的本来就不是多直吧。”
协议就这么愉快的达成，两人都没有第三个条件。能两个条件说完的事情，何必再列一个条件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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