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
温亦桉把零食递给林纾，“你做会题，吃点东西，我跟老季弄完这个课件，我们就回酒店。”
林纾点点头，她眼眸从山楂雪球略过，从怀里掏出耳机，又从包里拿出一张试卷开始刷题。
过了五分钟，两人就着张月的案子梳理了思路，季瑜亭放下鼠标，瞥了一眼戴着耳机吃些山楂雪球的林纾。
“真不让小纾帮你？”
“恩。没必要再把她扯进来。”
“以前没发现你是个情种。”
“我不是情种。”
“啊？”
“我是只对她一个这样。”
“……行了，别酸我了，你打算怎么办？再过几天就是冬令营开营，有信心保送吗？”
“你操心你自己吧，你什么时候回S市？”
“跟你们一起走，我回这么早的家干嘛？我妈对我偷改志愿的气还没消呢？”
“你说让你学医就学医，你干嘛非得学法律？”
“当医生有什么好？像我妈一样，对生死就看淡了，我还年轻，不想年纪轻轻连活着的意义都不知道是什么。”
温亦桉良久无言，他拍了拍季瑜亭的肩膀，“加油，少年。”
“滚蛋。”
温亦桉拍了拍林纾，“结束了，我们走吧。”
林纾把最后一个雪球塞进嘴里，用湿纸巾擦了擦指尖，摘下耳机放进包里，收拾好垃圾。
“处理好了？”
“恩。”
林纾背好包，向季瑜亭挥手，“先走了老季。”
“走吧走吧，过两天冬令营见。”
“恩。”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自习室。
外面的寒气扑面而来，林纾打了一个哆嗦。
温亦桉转身给她围好围巾，又给她戴好帽子和手套。
“我们打车回去吧。”
“恩……”
林纾话音未落，从天而降一盆水，温亦桉一把将林纾抱进怀里，水顺着温亦桉的头发进入了脖颈，他被淋的透透的。
而林纾只是帽子上沾了一点点水。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两人都是一懵，等反应过来时，是一个女生得意的声音。
“就你这样的女生，也配季瑜亭护着，勾三搭四，不知廉耻。”
女生说完，周围零星的几个人都开始对两人议论纷纷。
林纾看着周围看笑话一样看着她和温亦桉，她把自己的围巾从脖子上取下来给温亦桉擦了擦头发，边擦边报了警同时给季瑜亭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帝都大学四号楼旁的自习室，我和我的朋友在这里受到了一个女生的袭击，请您马上派来来一下可以吗？对，我姓林，是的。谢谢。”
听到林纾清晰的电话声，女生一慌，她冲上来，一把将林纾的电话打在地上，“你还有脸报警，恬不知耻。”
温亦桉按住林纾给他擦头的手，抬起头，看了一眼女生，“你是谁？”
女生这才看到男生不是季瑜亭，她一愣，随即解释，“这位同学，你旁边的女生勾引别人男朋友，请你离他远一点，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亦桉眉头紧蹙，想起一个人。
说曹操曹操到，季瑜亭跑下来看到这场闹剧时心都凉了半截，直到看到温亦桉看到他时那平静的眼神。
完了。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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