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爸爸，美静姐的爸爸把她宠成掌上明珠，自己的爸爸恨不得没生她，她的命不如蝼蚁。
“爸爸，初一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好？”
美静挽着爸爸的胳膊，声音甜甜的，透着一分炫耀，小眼神贼得意。
“的确是个好孩子。”
顾厂长看初一的目光透着感激，宝贝闺女自从得了那个怪病后，性格就变得乖张，不肯和任何人做朋友，难得她遇到一个喜欢的朋友，还治好了美静的病，简直是救了闺女的命，说救命恩人都不夸张。
再想想媳妇提过初一的爸爸，有那种爹，孩子还能这么善良，难能可贵。
“爸爸，我妈上次和您说的事，您看能帮着解决不？”
见爸爸认同自己的话后，美静话锋一转，清亮的眸子盯着爸爸问道。
顾厂长眼底闪过一抹尴尬，蹙眉看着闺女，怎么能当初一面问自己呢？
年初一聪明绝顶，看到美静姐逼着顾厂长表态，而他显得很为难，就明白这事和自己有关系。
“美静姐，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来我家玩。”
年初一拎起两只老母鸡，笑着和美静姐告辞。
“初一，等会儿。”
姜秀茹有些急了，回家就得自己杀鸡，她有点下不去手，想让卖小鸡的老大哥帮着杀了。
拦住初一，从她手上拿下小鸡递给满眼恋恋不舍的农民老大哥。
“大哥，麻烦您给杀了吧！”
初一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站在那有些尴尬，生怕美静姐逼顾厂长，让他下不来台，自己也不好意思。
“我杀？”
农民老大哥指着自己鼻子，看老母鸡的眼神有几分心疼，那目光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大妹子，大哥这没有刀，也下不去手，这两只鸡是我媳妇养的，我瞒着她偷偷卖了，如果我媳妇知道我把鸡杀了，一定会不吃不喝痛哭的。”
农民大哥眼神痛苦的摆摆手，声音里透着无奈和心酸。
“大伯，您家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年初一之前就怀疑，再听到他的话后，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想到自己还有好事没完成，能帮的，她帮一下，顺便也帮自己做成一件好事，两全其美。
“我媳妇肚子大的像鼓一样，我带她到医院看，医生说得开刀，为了筹集手术费，我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带崽的老母猪，下蛋的老母鸡，留着冬天吃的粮食，可这点钱和手术费比杯水车薪，差的太远了。”
农民老大哥听到初一问，双手捂着头蹲在地上，声音比刚才低沉了许多，透着一分心酸的哑，强忍着泪水的感觉。
男子汉，在面对无能为力的时候，也想放声大哭，在人前要忍着，只能在没人的时候流泪，这就是穷人的悲哀，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肚子大？那是肝腹水的症状，您带我去看一眼，我认识的一个老中医就专治肝病，兴许不用开刀呢！”
年初一听后立刻做出分析，这病需要长期抽腹水，病人很受罪，开刀手术虽然有效，但按照现在的医疗水平，最可能的情况就是打开腹腔后，抽出腹水，然后只能遗憾的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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