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全已经在你们手上了吧？”杨昊笑眯眯地看着姚言问。
姚言没有回答，直勾勾地盯着他。
杨昊苦笑一声。
“言儿，摸着良心说，除了‘神迹’被你阴差阳错地拿到了，我可从来没有做过哪怕是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用不着对我这么的苦大仇深吧？”
姚言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否认。
“你别这样叫我，我和你不熟。”姚言掏出电子烟，吸了一口，扭头喷出一口白雾。
杨昊耸了耸肩，把搁在石桌子上的香烟取出一根，给自己点上。
“郑直，金万全，都已经被我们抓住了，现在正关在警察局里。”姚言不咸不淡地瞧着杨昊，“不过我想你也应该清楚，虽然他们是在和壁虎的交易现场被抓到的。可是，他们的交易还没有达成，他们到目前为止，客观上并没有任何的违法行为，所以，我们不可能采取强制拘留，最多关他们48个小时，他们就将被释放。”
“果然抓贼还是要见赃......”杨昊抽了口香烟，对着姚言的脸喷了过来。
脑海里的里姚言当场就暴跳如雷，嚷嚷着要出来干死这家伙。丫的抽烟就抽烟，还敢喷老子，老子天天憋得慌抽不着香烟，只能陪着姚言这娘炮抽电子烟。实在可恶。
姚言晃了晃脑袋，把里姚言的意识暂时屏蔽。和杨昊见面这件事情，实在是重要，他不敢让里姚言的暴躁脾气给他惹祸。
“讲道理，我觉得你们就是太死板教条了。金万全明摆着就是购买赃物的买家，你们警方完全可以将他拘留起来，再想办法逼那壁虎现身，这样不用再金万全离开警局的时候派人盯着他，不就少了很多人力财力的支出了么。”
“他既然暂时没有触犯法律，哪怕是有这个倾向，我们也不可能采取强制措施，这是不合法的。”姚言淡淡地说。
“所以，你们死脑筋，很多时候，将会错过很多机会，搞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杨昊指着姚言说。
姚言盯着他，“我不是来听你给我讲课的，再说，你可是背叛了正义和法律的前警察，听你跟我说这些，我恶心。”
姚言根本就不掩藏他对杨昊的厌恶之情。
但是杨昊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师弟，和自己确实还是残留着那么点儿同门情谊的，从他肯坐下来跟自己好好交谈，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出手就看得出来。
杨昊把吸完的烟头摁灭。
“我找你来，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哦？”姚言皱起眉。
“在我印象里，你可不是当商人的材料，不过，像你这种人，跟你做交易，我肯定只有吃亏的份儿。”
姚言讥讽地说道。
“哎呀言儿，你看你，我虽然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坑自己师弟这种坏良心的事情，我还真做不出来。”杨昊摆着手。
“再说一次，不要这么叫我，叫我姚言。”姚言冷淡地强调。
“行，姚言。”杨昊无奈一笑。
“你想跟我做一笔什么交易？”
姚言把话题收回，郑重地问道。
“是这样，我猜你们警方肯定是在金万全被放出去之后会死死盯着他，希望从他的身上追踪到那壁虎的行踪。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壁虎肯定就不会再跟金万全联系了，你想必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对吧？”
姚言点点头。
确实就像是杨昊说的那样。
金万全放释放之后，警方绝对会盯着他。
以防他联系壁虎，再次进行交易。可是，如果警方真的这么做的话，壁虎再联系金万全，再现身的可能性，就无限接近于零了。
尽管如此，姚言也不可能不把金万全当成目前最大最重要的目标来盯紧了啊。就算他不想盯着金万全，常叔他们，这起跨国国宝盗窃案的真正的领导们，也绝对不可能对金万全放松警惕，这就像是一个死循环一样，对寻找壁虎的踪迹，的的确确没有半点儿好处。
只是警方目前线索稀缺，不得已的选择罢了。
“我有一个替你们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想不想听听？”杨昊表情神秘地说。
“不要跟我卖关子。”姚言很是直截了当。
“唉......你没有以前可爱了。”杨昊叹了一句，“好吧，我就直说了。”
“我希望你们不要盯着金万全和壁虎的交易，让壁虎能够成功安全地与金万全取得联系，并且他们之间的交易能够顺利进行。”
姚言在杨昊说要进行一个交易的时候，就隐约猜到杨昊想说的是这个了。
“你认得壁虎，并且跟金万全也有联系？那既然你和两边都有沟通，为什么他们不通过你，来进行交易？”姚言问，“这样一来，你们的交易根本就不需要那么麻烦，我们警方甚至根本就摸不到你们的踪迹。为什么，金万全被壁虎要画蛇添足地自己交易？”
“问到点子上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金万全今天才会落到你的手上。”杨昊不屑地一笑，“理由再简单不过了，他们信不过我呗。再说这等价值的货物，当然要当场验货才能付款。”
“你可是在滇市救了壁虎的人。”姚言说，“他对你就没有一点儿感激？”
“我那是任务在身，否则我哪有心情去给你们警方打交道啊，还带着要闯关，多危险。”
“任务？”
“那不重要，说回我们的交易，你觉得有可能成交吗？”
“你还没有说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姚言淡淡地回答。
“我知道，你和那个叫做张子墨的小子，这次被敦煌警方借调过来，就是为了壁。虎这宗案子的，抓到壁虎，你们就可以交差。所以，我这边的筹码就是，我替你们抓住壁虎。”
姚言两条剑眉微微一扬，“你果然是个两面三刀的阴险小人。”
杨昊噗嗤一笑，“随你怎么说吧。怎么样，考虑一下吗？”
姚言沉吟了一阵。
看来杨昊把他们此次敦煌之行的底摸得很清楚，是不是在滇市市局里还有他的眼线？
姚言看着杨昊。
他提出来的这个交易，对现在的姚言来说，很有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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