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喊了几次，中气不足，输出太多又一阵头晕目眩，扶着老人的汉子劝他回去：“阿公，咱们回去吧，他们打累了就走了。”
“不行，不行。”两眼发晕的老人摆摆手，赵丞丞避开打架的男人闪进小巷子，晚妆的小院就在巷子最里面。
她刚才光顾着看人打架，没看脚下，一进去就踩了满地的污水……
也不知是谁管的，小巷地上有许多水坑，味道和臭水沟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赵丞丞马上捂住口鼻，快步穿过去，如果不是梧桐傻兮兮的，赵丞丞都怀疑是她使坏让一筒随便找个地方赶人了。
门扉拉开，门里的掌柜看到赵丞丞，赶紧迎进来：“东家，你怎么来了，这边下水管坏了，往上冒脏水呢。”
“我也是走进来才知道的，为什么没有人管啊。”她记得东街好像是有人管的。
说到这件事，掌柜就摇头：“原来有人管，但是现在太爷糊涂了，只有他孙子管事，一笔糊涂账，我娘又不肯搬走，不然我早就去北街住了。”
“晚妆怎么样了。”
“我娘去照顾了，还是不肯说话，吃饭干活倒是没事。”掌柜引赵丞丞进正屋，倒上茶，不一会儿一个老妇人就拉着一个木头疙瘩似的女人进来。
女人就是晚妆，掌柜喜欢晚妆，他娘亲也答应了，但是，后来发生出卖赵丞丞的事，掌柜同意把人送到辞山派的地盘去谋生，人都联系好了，谁知辞山派的人看到傻兮兮，还要人整日看顾的晚妆，马上打退堂鼓，没办法收留了，人家想要的是能干活的，不是吃白饭的。
所以送不走是这个意思。
哎，大家对晚妆有疙瘩在心里，是不想她回去的，只能往东街上放。
也就掌柜方便照顾。
她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赵丞丞给掌柜带了一些银钱过来：“这个够她的医药费和生活费了，别拒绝，你自己也要养家糊口，别说出去就行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赵丞丞有点难受。
“还有，你门口的地方也渗水了，赶紧和街坊邻居凑钱把下水管通了，别下大雨你自己加成了臭水沟。”赵丞丞说完离开，结果第二天就一语成谶。
淅淅沥沥的雨，不要命的下，她院子里的水缸都溢出来了。
连着下了两日，东街能看海了，掌柜家全臭了，没地方住，只能拖着自己母亲和晚妆来求助，撑着雨伞的赵丞丞让一筒把工坊旁边的杂院先给掌柜住下来，等天气好他还要修缮房子，一时半会是搬不回去的。
有地方住，也只是片瓦遮头。
工坊旁边的杂院很小，只有一间屋子和一间柴房。
“没关系，我收拾收拾住柴房也行的。”掌柜很能将就。
但是掌柜的娘很心疼：“要不你去书肆打个地铺都好啊。”
“娘亲，书肆后面还有方书生一家住呢，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的。”
“哎，要是我们娘俩拉个帘子住一屋也好啊。”到底是儿子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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