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司珩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辛依的唇，轻轻地吮了一下，“我当然是爱你了。你的身体和灵魂，我都爱。”
心脏悸动几下，辛依红了脸颊。她把手抵在司珩的胸膛上，感觉到他衬衫里的皮肤越发滚烫，像发烧了一样。
身体突然腾空，辛依下意识搂住司珩的脖子，随即反应过来，她又松开了司珩的脖子，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我总觉得这样不好。”辛依道。
“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做这种事，没有什么不对。”
司珩语气里带着几分引诱的意味。相爱的人的确可以做这种事，但前提是要经过对方的同意。辛依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司珩放大他们相爱这一点，来引导辛依。
辛依被放到床上，司珩压下身来，撑在她身体上面，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辛依，我从始至终只爱过你一个人。跟她结婚，我心里也很膈应。那只是一本证而已，我一直都是你的人。”
“那不仅仅只是一本结婚证。你可以是我的人，但那只是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对外，你是颜棠雪的。”辛依道。
“我爱的人是你。”
辛依，“……”
没有名分，做这种事就像是偷情。
两手抵在司珩胸膛上，辛依往上推，让司珩离她远了一些，然后撇开脸道，“还是算了吧，等以后再说。我现在不是很想做。”
司珩握住辛依的手腕按在她头顶，身子压了下来，深眸紧锁着她，“辛依，你爱我吗？”
只要辛依说爱，他就不做了。
他只是想感受到辛依的爱。如果感受不到，那他就只能靠占有辛依的身体来获得自我满足。
辛依咬住了唇，过了半晌才开口，“就算我不爱你，以后我也爱不上别人了。我很喜欢我们之前那段幸福的日子，如果你确定自己可以给我一个安稳的未来，那我愿意等你，陪你走完这辈子。”
陪你走完这辈子……
这句话在司珩脑海里响了好几遍，听得他眼睛都红了。我陪你，远比我爱你让人心动。没有爱，又哪来的耐心陪伴？辛依陪他度过余生，简直超出了他现在想要追求的一切物质和权势。在遇到辛依之前，司珩从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痴情的人。别人觉得司珩薄情，那是因为司珩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辛依，再也分不出一丁点给别人。
司珩从辛依身上下来，在她唇上厮磨了许久，然后将她抱进怀里，搂得紧紧的。
“我们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以后的每分每秒，我都想留给你。”
脑袋埋在辛依的颈间，司珩闻着她头发的香味，目光有些涣散。世界是一个大染缸，辛依是能洗净他的水。生活的美好，安宁的片刻，司珩渴望的东西只有辛依能给。
“你为什么不放弃我？坚持这么久不累吗？”
额头贴着司珩的胸膛，鼻间环绕着他身上的淡香。辛依闭上眼睛，往司珩的怀里凑了凑。毕竟她是个女人，女人总想有个男人可以依赖。跟司珩在一起，她总能有种安稳的感觉。也可能是因为司珩年纪比她大。
“放弃你，就是放弃了我这辈子的幸福。”司珩在辛依额头上亲了一下，声音含着笑，“为了你，再累我都愿意，就算是累死我我都愿意。”
辛依眼眶渐渐变红，泪水快忍不住了，她把脑袋往后挪了挪，怕眼泪打湿司珩的衣裳。
“真的不值得。司珩，我不值得你这样爱我。”
她一无是处，什么都给不了司珩。她有很多缺点，真的配不上司珩的深爱。
司珩抚摸着她的背，轻轻地说，“哪里不值得？你值得这世间的所有美好。我爱你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他忽然笑了，“我以前从来不敢想，未来的某一天竟然能从你这里听到‘不值得’三个字。你是我学生的时候，我从来不敢告诉你我的心意。那时候你是辛家的大小姐，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老师。我以前从来不敢想你以后会跟我在一起。有种梦想实现的感觉。”
辛依鼻子发酸，闷闷地说，“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
“嗯？”
“你偷拍我的照片，有同学看见了，然后告诉我的。”
司珩，“……”
他怎么从来没听到过风声……
“你偷拍我照片做什么？拿出来看吗？”辛依问道。
司珩薄唇紧抿，不言语了。
照片当然是拿来看的，至于什么时候看，那当然是他晚上寂寞的时候看了。一边弄，一边幻想辛依，简直不要太爽，司珩几乎夜夜沉沦。
“你怎么不说话？”辛依戳了戳他的肩膀。
司珩拿着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男人的手机里有几张心爱女人的照片，那是很正常的事。”
虽然，他是用来满足自己的。
辛依闻言敛下眸子，她手机从来没有存过司珩的照片。
*
早上，司珩送辛依去医院，然后去公司上班。
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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