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居然看穿我了，不愧是灰大人。
“常小雷不用走的。”
趁大家的脚步停下，冬雪突然说道。
我和灰大人一同向她看去。
“实验室有很多空房间。”
“——是这个问题吗？”
“不是因为住不下吗？”冬雪歪着头，疑惑的看着我们。
“算了，现在解释......”
“等等！”我打断了灰大人，“周围研究员们的反应......”
听了我的话，灰大人转头向周围看去。
“这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看来灰大人开始拒绝理解现实了。
我想了想，“只是在庆祝吧？”
刚才还呆立在蓝屏下的研究员们，有的围着融化中的检测器跳起了奇怪的舞蹈，有的把纸张洒得漫天飞，有的拥抱在一起像螃蟹般左右移动，有的用手捂着眼睛擦拭着泪水。
“前所未有的反应”、“天堂降落”、“又发现了新的物质”——诸如此类的欢呼此起彼伏。
“这是正常人庆祝的表现吗......”
“大概，因为他们都是科学家吧。”
“我刚才慌慌张张的是干嘛啊......”
对着恍惚的灰大人，我对她竖起拇指，“看我怎么解决！”
在灰大人和冬雪的注视中，我走到还在消融的检测器前。深吸一口气，敞开双手。
“膜拜吧，凡人！这，就是神迹！”
然后一个纸团就扔了过来。
“——放NM的屁！”
“诶？”
好整齐的咒骂。
不对啊？
西莉亚不是说了展现神迹就能收集信仰吗？
顶着继续飞来的纸团，我似乎明白了。
——这就是科学家吧。
*
冬雪实验室的参观之旅，以最后向负责人上交了事故报告结束。
实验室负责人是个很和蔼的大爷。大爷将这出事件归为实验事故，而说得上始作俑者的我在事故中扮演的角色也只是实验素材的提供者。
没有我和灰大人需要背负的责任，那块信仰表也被说成是意外获得的不明物体。
除了最后被听到消息特意打电话来的小夜子骂了一顿，我没有任何损失。负责人大爷还非常好客的招呼我今后常来玩——后来听灰大人说这个大爷有军方背景后，我就忍不住怀疑这个热情的招呼是不是另有深意。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实验室之行还是有所收获的，因为——
“冬雪又有了新的检测器建造方案，”离开实验室的时候，灰大人悄悄的凑到我耳边说道，“让加工厂照着材料清单造两份，就可以在异世界同步进行建造了。至于钱的事情，我去和小夜子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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