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要知道我好久都没喝过了，或者说，我好几百年都没喝过奶茶了。”
摇了摇杯子，艾雪把吸管口放在鼻子下面深吸了一口气。
“真香啊，我还以为我在也喝不到了呢！”
林升有些心疼，他又给艾雪叫了一杯奶茶，看着这个女孩脸上欢喜的神情，林升没有讲话。
在之前林升就注意到，艾雪的手腕上并没有手环——也就是说，以复合体的标准来看，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并不是“人类”。
可是她怎么会不是人类呢！
哪怕只相处了这么一会，这个乐观的，甚至有些大大咧咧的女孩就给了林升极为深刻的印象。
林升内心涌起一个想法，复合体的标准是不是有点……
“林升！”
艾雪的声音把林升从思考中拉扯回来，她从怀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平板展开，将这块平板递给林升。
“你看！我只要再工作一年，就可以攒到去做‘人类资格测试’的钱了！你当时攒了多久？”
听到艾雪还没有做人类资格测试，林升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
不是没通过就好，林升心想。
“我遇到了两个好心人，他们带我去了网点。”
林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他不想让面前的女孩认为他在炫耀什么，老实说，面对艾雪时，林升心里有一种跟之前不一样的紧张和轻松的感觉。
“真好啊！”
艾雪的目光从林升手腕上的手环扫过，她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话说，现在居然还有钱这种东西？”
林升打破有些沉默的场面，老实说，虽然才来到新纪元几天，林升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融入进这个时代了。
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林升直接就用手环和物流平台联系，然后等着最近的物流塔或者服务站免费送上来就行。
“我这种平民当然跟你这种大人物不一样啦——”
艾雪拖长了音调，把两杯奶茶的吸管都塞到嘴里，恶狠狠地吸上一口。
“对于我们这种没有资格和觉醒的人来说，除了基础的东西免费供应外，一些东西还是需要花钱的——准确来说时救济点数。”
艾雪耸耸肩，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
“复合体发的救济点数虽然可以让人过的很舒适，但想要去像网点这种跟上面联系的通信设施，那可就花的救济点就多了，你测试当时用了多久？”
“我？”林升不确定的想了想，“如果快的话，大概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啊——这么久啊。”
艾雪把脑袋向后倚在长凳的靠背上：“那我岂不是又得多打半个月的工了。”
“艾雪。”
林升换上一种严肃的神情，在通过了资格测试后，知道内情的他知道对于他们这种黄金时代的冬眠者来说，通过测试最重要的就是目标和决心。
“你想过如果通过测试后你会去做什么吗？”
“我啊？”艾雪双腿在空中晃悠着，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可能会先把周围好看的景色都看一遍吧，然后吃点好吃的？”
林升直接用手扶住了额头，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太正常了。
不论是为了看看未来有多美好，还是因为疾病又或者是想逃避什么，来到未来后，面对看起来如此美好的新世界，想要享受享受都是人之常情。
“那之后呢？”
林升努力想要把艾雪引到他走过的路上，就像杨磊在林升通过测试前也没告诉他标准时一样，林升可不想去试一试复合体对于艾雪的“测试”是从什么时候开启的。
他可不觉得自己比那个时候的杨磊聪明，要知道，哪怕杨云面对着死亡的威胁，杨磊可也没给自己在人类资格测试上开小灶。
“去太空转转？还可以去火星或者海王星？”
艾雪的话语里充满着对未来生活美好的向往：“太阳系这么大，我觉得够我看一辈子了。”
目标虽然很明确，但是可能有些偏了？林升有些拿不准，这样的目标能过测试吗？
“对了，艾雪，那你为啥不找一个通过的人带你去测试？”
要知道，在林升透露出自己来自黄金时代后，第二天杨磊就迫不及待地带自己去了网点做测试，成功一个黄金时代的人可是五百信誉值呢！
“我没告诉他们我来自黄金时代，”艾雪环视了周围一圈，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小声，“毕竟我还不是人类呢！”
“而且，M-31的人都不太喜欢其他的方式赚信誉值，这些艺术家很多只允许自己通过创造艺术品让复合体给他们。”
小声的解释了一句后，艾雪突然把声音放大。
“最主要的是，我也没有认识的人啦！”
“那我来帮你——”
刚说到一半，林升就对上了艾雪略带惊喜的眼神，但是这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觉醒其实是失败了。
“呃，我暂时还不能帮你，因为我的备忘录助手出了点问题，”林升指了指天空中那个巨大的造物，站起身子来蹦了蹦，“你看我甚至不能像我朋友一样飞起来，不过如果我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一定第一时间带你去网点做测试。”
林升一口气说完了一大串话，然后他有些担心的看向了艾雪，他有些害怕看到一双失望的眼神。
但他没想到，艾雪扑哧一下笑了，她拉着林升重新坐下。
“我等得起啦！都等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在乎这一会了。”
林升也笑了，但是他的笑容在一半就凝固了。
“往外跑！林升！那些袭击平民的疯子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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