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生的婴儿其实都长得差不多, 皱巴巴的粉红一团, 很难和“美丽”靠上边。但俗话得好，干爹眼里出吴彦祖, 顾扬站在育婴房的玻璃外，专注地辨认了半那一堆姓名标，最后很笃定地对其他人：“看吧, 还是杜哥那俩最可爱。”
两个婴儿握着拳头, 肉嘟嘟的腿踢来踢去, 杜看得傻乐，还沉浸在喜提龙凤胎的喜悦中无法自拔。顾扬看了眼时间：“我得走了啊，你悠着点笑。”
“有事啊？”杜，“还想着我们一起吃个饭。”
“别，你还是去陪陪嫂子吧。”顾扬, “等孩子满月长结实了，再吃饭也不迟。”
“也行，那我送你下楼。”杜按下电梯, 又感慨, “这可真是甜蜜的负担。”
“也是你工作的动力。”顾扬揽住他的肩膀，“别担心，你在贝嘉不是挺顺的吗，公司前景好薪水又高, 等两个孩需要上学的时候，至少能混个副总，那还怕什么。”
“借你吉言。”杜笑着, “路上开车心。”
陆江寒正在街对面等他。
两饶约会地点是一家新开的餐厅，有好吃的粗犷西北菜。
顾扬放下羊排，吮了吮手指上的酱汁：“你看，我们在一起太久，都没形象了。”
“谁的。”陆江寒看着他，“照样很可爱。”
“眼神收敛一点。”顾扬提醒，“这里不是包间。”
陆江寒撇嘴：“那你刚才还喂我吃东西。”
顾扬回答：“下属讨好上司。”
“那晚上再讨好得更深入一点？”霸道总裁对便利店的新商品念念不忘。
艺术家批评：“好好吃你的饭！”
陆江寒伸手过来，想帮他擦嘴角一点酱汁，顾扬本能地侧头一躲，却刚好和一个人来了个对视，对方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三十岁左右，看起来居然有些眼熟。
这世上能让脸盲觉得眼熟的人不多，堪称珍稀物种。就在顾扬绞尽脑汁，思考这究竟是哪位大神的时候，陆江寒却先站了起来，笑着打招呼：“哟，这么巧。”
“这家店有我的投资。”对方走过来，也笑道，“老同学既然这么给面子，那这顿一定得我请。”
听到“老同学”三个字，顾扬总算能想起来对方的身份，毕竟他所知道的同学也就只有一位，大名鼎鼎的导演秦柠。
“这位是？”秦柠看着他。
“寰东的总裁助理，也是凌云集团的主设计师。”陆江寒介绍，“顾扬。”
“顾先生可真年轻。”秦柠和他握了握手，“前段时间我也看羚视新闻，这么年轻就能做出这么多成绩，了不得。”
“谢谢秦导演。”顾扬态度很恭敬。
“我太太也很喜欢nightingale的风格，不过她总自己年龄不适合，还希望你能出一条童装线。”秦柠继续，“等我女儿长大一点，肯定会变成你的忠实客户。”
常年混迹娱乐圈的人，总是要比一般人更懂话的，至少对顾扬而言，在秦柠离开之后，他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童装线的事情。
“能忙得过来吗？”陆江寒问。
“肯定不会是现在。”顾扬帮他倒茶，“而且就算将来真的要开童装，还有隋心在，也不会都压到我头上。她个人能力很强，我看许凌川的意思，应该是想给她升职。”
“最近你经常夸这姐妹两个。”陆江寒，“我要吃醋了。”
“那也没办法。”顾扬单手撑着下巴看他，“隋心能帮我分担工作，而你只会给我布置任务。”
听起来好像无法反驳，但寰东的工作一时片刻也离不开他，陆江寒只好，那不如我牺牲一下美『色』来补偿你。
顾扬把嘴里的羊肉咽下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总裁，觉得自己并不是很想接受这种一米八五的威猛美『色』。
但也架不住对方牺牲精神太迫切，硬要往上贴。
于是当晚上，区便利店终于等来了来自1901的成人用品生意，店主还贴心附赠两瓶能量饮料，为运动过后的疲惫顾客补充牛磺酸和各种维生素。
大灰狼丢掉花头巾，“嗷呜”一口叼走了红帽，给童话故事写上了不一样的情节，那书页里有摇晃的星星，有湿润的眼睛，还有奇难喝无比、又酸又涩的运动饮品。
顾扬一脸嫌弃，哑着嗓子发表意见：“怪不是赠品。”
陆江寒笑着哄他：“嗯。”
卧室灯熄灭得很轻。
……
普东山的新店开业定在9月，销售行业向来是“金九银十”，本来就是销售旺季，再加上寰东这次还要做同城多店同庆，落在各个部门头上的任务就更繁重。从七月开始，顾扬基本就和杨毅长驻在了普东山，nightingale的事情被隋心打理得很好，但谈恋爱显然不能找别人代劳，所以他每晚都要给陆江寒打个电话，汇报今又做了什么，下楼时不心摔了一跤，或者是吃了好吃的鱼。
“都十一点了。”陆江寒，“快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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