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誓约吗？”罗恩问。
“到了这种时候，某些部分是可以说的。”
罗恩皱眉，很快想到这可能是之前乔休尔上报教会的时候，教会想到，这里可能遇到困境，所以开放了部分权限。
“主教大人不清楚是那部分可以泄露吗？”
乔休尔摇摇头：“这些教会的回信上有说，不过我打算尝试尝试。”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
这位主教的性格还真是有些跳脱呢……罗恩嘴角咧了咧，很快想到不可以泄露的应该是正神部分的内容。
有意思，正神部分的内容需要如此保密，看样子是是什么会造成不小负面影响的秘密，正神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外貌、名字，事迹都出来没有流传过呢？
只有一个名号，却能吸引那么多的信徒。
所谓‘邪神’，可是都有名字的。
“亵渎邪神的时候，会无意识间被邪神的精神影响……”乔休尔顿了顿，似乎在确认这些东西是否可以说。
片刻后，他继续讲述：“亵渎这些邪神造成的影响都有不同，不过最有可能的是进入代表神只的梦境国度。”
“梦境国度？”罗恩第一时间想起的是达拉图腾巨大的模样。
“梦境国度是与现实重合的……”乔休尔皱着眉，似乎在想应该怎样讲述能让对方明白，毕竟他自己也没有亲眼见识过。
“于是现实重合……”罗恩低声重复，排除了那个巨大城堡。
昨晚的梦境涌入脑中，紧接着普利莫上次描述的场景也回想起来。
“主教大人，是不是在现实的基础上，受到一定和神只力量有关的改变？”
乔休尔微愣，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你这个说法很正确，不过通俗易懂。”
“你亲身经历过？”
罗恩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
他不担心乔休尔会联想到什么，只会当成自己因为亵渎神只被带入那个梦境国度，才会有这么一段经历。
不过……自己会是因为这个吗？罗恩想了想，有些希望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第一天亵渎神只，第二天睡觉才受到影响。
——不，不是睡觉时受到影响……既然和现实重合的话，那根据时间来推断，应该是睡醒的那一刻或者前一刻。
可亵渎神只的所谓‘惩罚’，也只是无意识的影响，不可能神只还给他延期……一定有别的原因。
可究竟是什么呢？
“罗恩？”
“啊？主教大人。”
“刚才在想什么事情吗？我喊了你三遍。”
罗恩点点头。
乔休尔却没有继续探究，转而问道：“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是因为另一位神只，或者不比神只差的伟大存在。”
“另一位神只？”
罗恩点点头，说：“我在念诵咒语后，见到了一位神只的巨大眼睛，不像是克拉姆。”
两句话都是真话，却毫无关联，听到的人下意识会联系在一起。
乔休尔眉头皱了起来，一时间没有说话。
似乎在思考要不要问咒语的事情？
“咒语是昨晚跟踪邪教徒获得的，比较危险……我是指吟诵这段咒语的后果非常危险。”
乔休尔眉宇舒展起来，似乎觉得事情通顺了起来。
在他看来，这段咒语会让人直接进入神只的梦境国度。至于邪教徒为什么会吟诵这些东西？这对他们来说惩罚，可对那些邪教徒来说，也许就是恩赐了。
邪教徒亵渎神只的惩罚想来是不一样的。
罗恩看到对方放松下来，不再感兴趣的神情，微微松了口气。
他之所以没把这个咒语的真实作用说出来，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个咒语会通往邪教徒的地盘，可他怎么会没事？难道解释说，自己也不知道吗？
——这太扯了。
连罗恩自己都不相信，即便这确乎是事实。
“如果没有必要，咒语别再吟诵了，忘掉它。那些邪神不值得信任，谁也不能确保下一次，邪神是否会帮助你。”
“邪神的一切行为都是有所图谋的。”
乔休尔提醒道。
“多谢主教大人提醒，我知道了。”
罗恩认真的点了点头，并不是在敷衍。
“好了，没有什么话问，就快点回去吧，我还想再睡一觉。”乔休尔摆了摆手，重新坐在躺椅上闭起眼睛。
罗恩有些犹豫：“主教大人，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嗯？”
“邪神和正神，有什么区别？……我想问的是，划分的人，是以什么为标准划分的？”
……
下楼的时候，路过两个守门的骑士的时候，罗恩突然想起什么，目光巡视了一圈，对着一个骑士问道：“对了，鲁宾呢？”
很久没有看到这位话唠的骑士了。
“鲁宾？”骑士似乎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位人缘极好的中年骑士。
“昨天去追邪教徒，没有再回来过。”
“……”
罗恩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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