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一点，再左一点，哎呀太多了！”
“啊，啊，用力点，再用力一点。。。”
“向右，不对不对，过了过了！哎呦你倒是轻一点呀”
“揉，让你揉！乱捅什么？”
“啊，啊！又错了，不是这里！向右向右，你向上干什么，对对，往下，往右下！笨蛋，那是左下！”
“你倒是用点力气呀。啊，嗯，嗯，哎哟，哎哟！”
这几日到了夜里，吃完仙院那顿若有若无的晚饭，某个弟子居住的小院中就充斥着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
说起来每天的过程其实大同小异，基本上都是和风细雨的开场，迅速上升到狂风暴雨一般的怒吼，再承接上声音嘶哑的高潮，最后则是细若游丝的呻吟，然后一切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桂圆一脸无辜地看着面色潮红的师姐，她六炁诀感应下，察觉出卫依依全身荷尔蒙剧烈分泌，按这个激素浓度，卫师姐恐怕已经离爆发只剩一步之遥了。
心里暗暗回想刚才到底是哪一下怼到了师姐的逆鳞，她战战兢兢地收起来了扇，贴着墙壁就准备溜出去。
卫依依揉着腰从榻上坐起身来，左脸写着生不如死，右脸全是慷慨就义。炼气期弟子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喉咙那里，她喊了半晚上，声音已经沙哑起来，这会儿说话有气无力的，“明儿朱师兄过来，你还是先拿他练手吧，或者找张师姐也成，千万莫要再折磨我了。”
桂圆知道自己理亏，连忙快步过去扶住师姐，殷勤地在她腰下塞了一个大迎枕。接着又去桌子上倒了杯茶，用手腕内侧试过温度后才端到卫依依嘴边，“师姐你声音哑哑的倒更好听了，不过还是少说话的好，快喝了这杯茶润润喉咙。”
卫依依翻了个白眼，到底是口干地很了，就着她的手咕咚咕咚地把那杯茶一饮而尽，身子一松靠在迎枕上闭目养神。
桂圆看看时辰，小心地推推她，轻声唤道：“师姐，师姐醒醒。时候差不多了。”
卫依依只是有些脱力，并没有真地睡着，皱眉咬牙地运了半天气，到底挣扎着一骨碌坐了起来，翻声下地穿好鞋子，蹒跚走到院子里拉开架势，开始今日晚课的最后部分。
说起来这种诡异的双修还是由桂圆而起。她前几日以无声的抗议硬杠了夏仙师对她的修炼安排，结果倒是如她所料——夏仙师并没有因此当场雷霆震怒，反而真地加快了进度，开始传授真正的养器功夫。
然而桂圆一点都没敢松懈下来。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的事情当然有，但夏仙师要变身估计也只会是霸王龙。
恰好紧接着又到了再上云山晋见明月真君的日子，她如愿以偿地求取了功法典籍，打算明面上继续跋涉在夏仙师这条独木桥，暗地里却改走自学成才的康庄大道。
桂圆的法子实际上是先有人造器灵，然后才间接以之控物，跟仙道正统的由控物诀修炼到御器术并培养出器灵的方法背道而驰。夏闰枫瞧不出来，明月真君却很快指出种种不妥之处，至少精细控制上就差地太远。
“来了扇”可以紧紧地跟着桂圆前进后退，快速做出几个特定动作，但是在其他事上根本达不到如臂使指。这自然是因为桂圆还来不及优化其中封装的程序模块，拿着测试版就匆匆上线的结果。
真君有些不悦：“本命灵器何等重要，容不得半点轻忽。你现在根基不稳，更不能一味地求快。”
这是金玉良言，桂圆心悦诚服地领受了。她是打算以阿兔分出来的伪器灵来替代灵器中的真正器灵，可就如明月所说，本命灵器无比重要，她除了持续改进算法，还得在这自动操作模式之外加上手动模式才好。
那边真君一眼看见最近没什么进展的卫依依，忽然有了个绝妙点子，“我这里有一套法门，刚好你们两个可以配合着修炼。嗯，你们在仙院里本来就住在一起，这就更好了，共同在房中修炼倒也便利。”
不同于兀自懵懂的卫依依，几个关键词一出，桂圆老司机全身汗毛直立，对九州修真界有了更深的认识。
于是她怀着激动和忐忑，从真君那里学会了这套。。。经络大导引术。
按照明月的说法，每日用这功夫刺激全身经络可以促进炼气和筑基期的修行。只是实施起来太过繁琐，要运用灵气依序敲打奇经八脉一个时辰以上。除了个别舔犊情深的仙家父母，没有哪个仙师愿意这样在低阶弟子身上耗费时间和力气。
但是桂圆以扇代手，拿它作为控制来了扇精细操作的练习却是刚刚好，每个经络节点用的力度和灵气大小都不相同，卫依依可以随时提供反馈，帮助她调整和提高御扇术。当然自身也能从这经络大导引术里直接受益，加快修行进度。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完美，只除了桂圆小师傅的手艺着实太烂。来了扇在她的引导下戳在师姐身上，端的是前重后轻，左宽右窄，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瞻之在左忽焉在右，可以说既没有准头也没有轻重。
卫依依开始还微笑地保持风度，低声为桂圆指出错误。但疼痛之下，她很快就原形毕露，吼出了风采，也吼出了气势。等到一套导引术做完，她还得趁全身经脉被打通抓紧去练一套动功来归束灵气，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你可长点心吧。再这么折腾下去，我估计没到炼气大圆满就要被你气死按死笨死，总之折磨地英年早逝了！”她终于结束今天的修炼，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屋子，一脸的生无可恋。
桂圆悄悄把刚才堵住耳朵的灵气撤去，连连诚恳地点头。自己的手动版实在是拿不出手，她只好暗地里加紧调试被命名为盲人按摩大九式的定制版程序，决心给师姐一个极致完美的客户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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