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驾驶的大巴车，两个人在车上对峙，车上摄像头转动，他们的行为被远程监控着。
营运公司早已将车上发生的事情报警，公安此时来到营运公司查看情形。
“事情发生在七点从第十三都市出发前往公国租界的无人智能公交上。”
工作人员对公安叙述之前发生的事情，此时屏幕上两人打斗开始了。
对面这家伙虽然速度快，但是没有经过修炼的他在我眼中还不如一只猫来的快。轻松的躲避他的攻击，身上的衣服有点制约我的行动，不过没有关系。
他是真的想杀了我，只攻击我的头部和心脏部位，速度太慢，每一击都只能击打在车的座位上。椅子上靠背被削去，断口平滑，刀十分锋利。
这时候，我注意到车顶有摄像头，跟着我的移动变换拍摄的方向。被监视了吗？对面这家伙是派来试探我的？想来师父在合众国也是有竞争对手的，不对，普通人的舌头会有这么长吗？
在我有一次避开攻击并且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后，他终于露出被激怒的神情。
“你们该死，像你们那样的都该死！”
什么东西？凭什么像我这样就该死，歧视外地人吗？不好意思，我现在就是本地人，像你这样的，恐怕就是个杂鱼，我是不是外地人恐怕你也不知道。
“都去死吧！”
莫名的愤怒，他身体仿佛玻璃跌落在地，没有碎开，而是充满裂纹。裂纹里黄色稠状液体流出，他从裤子的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充满绝望的眼神看向我。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我才没兴趣听一个疯子大喊大叫，车上的摄像头只有一个，车前方正中间车顶处。
“只要我点出火焰，你就准备和我和这辆车一起死在不属于合众国的荒野中！”
史先生的记忆里，合众国人都经过基因调试，表现得比普通人强力一点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我向他冲去，短短几步的距离，不过瞬间的事。他看起来并没有真的打算和我一起葬身荒野，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表情，刀刺向我的腹部。
战斗时不要一心想要致人于死地，要抓住一切办法，削弱对方才是正确的选择，我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这样说。
“叮！”清脆的声音，铁与铁相遇的声音。精瘦的身体被我完全遮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脑袋上。记忆提取，开始！
有什么阻拦我，一层薄膜，明明一捅就破却难以撕扯。
“什么？”
眼睛血红色，鲜血从眼眶滴出，神情时而迷茫时而清醒。火焰燃起，我也彻底攻破那层薄膜。
“轰！”
公路上，公交车疯狂的左右摆动，玻璃碎裂一地。摇晃中，被炸到只剩空壳的汽车终于翻倒，难闻的气味，黑色的硝烟。然而路上车辆稀少，没有人看见。
我拖着穿着破烂衣服的身体爬出废墟，混蛋，搞成这样，我怎么去探病。没办法，只能穿之前的衣服去了。
“真是该死，物竞天择，自己失败还要拖上无辜的人一起陪葬。”
我成功的在对方自杀前提取了所有的记忆，将自己的不幸强加在别人头上，真是过分的犯罪团伙。
“现在怎么办，走过去吗？这里离租界区不算远。”
但是我不能这样做，监控里的我就算能活下来恐怕也是身受重伤，别谈坐在地上休息了，有意识就不错了。
没办法，我选择趴在地上装死，不远处车子公交车发生二次爆炸。
不知道过了多久，救援人员终于到了。检查到我还有生命气息后，终于我来到了医院。
租借地第一医院，我师父工作的地方，打算衣冠楚楚见人的我被医护人员放到诸多病房中的一间中的床上。
“真是奇迹，除了一些擦伤，三处烧伤，几乎安然无恙。”
闭着眼睛的我听医生说话，他们用针捅进我的皮肤，看样子是想化验我的血液。
“基因改造如此成功的，少见，真是少见。”
“切！”
赞叹中出现一个不服，声音很小，不过逃不过我的耳朵。是那个倾心于师父，然而师父记不住名字的可怜虫的史先生。
“史密斯，这个病人就交给你负责。”
“明白。”
开门关门的声音，呼吸声就剩下两个，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他。
“居然没有炸死你，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我靠，没炸死我老天爷就不公平了，老天爷得罪你了。
“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得到安小姐的青睐，你该死。”
什么就我该死了，恋爱是麻木的，我只是个徒弟啊。四舍五入，现在也就是个弟弟，你有必要吗？你不能去调查一下吗？随便宣判人死刑，你有这个权利吗？
“要想办法，在你醒来之前搞死你。”
就这么说出来了，你还小嘛，这种事情要藏在心里，你知道吗？
先不忙着吐槽，我倒是想知道史先生有什么办法搞死我。
“杀人是犯法的，我不能那样做。”
你精神分裂吗？是你有病吧，师父能看你一眼就见鬼了。
“晚上将点滴换成福尔马林，伪造死亡证明对我不难。”
史密斯依旧自言自语，已经有一个方法出炉。我不打算听他乱说话，手摸上额头，装出一副刚清醒头很痛的模样。
“这里是哪里？”
我开口说到。
“啊！”
史密斯大叫一声，往后退一步，身后的椅子应声倒地。
打打杀杀的要冷静，一看就知道没做过案。不过真好啊，有些事麻木了就不好了。
史密斯大喊大叫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很快医生们都聚过来看我，一番检查后，见我没事就叫我付钱走人。
正合我意，我来是看人的，不是被人看的。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十点，还行吧，不算浪费多少时间。
熟门熟路的摸上希尔的病房的路，打开门的时候，希尔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安德烈趴在女儿的床边睡觉，应该是昨晚没有睡好。
“师父，你来了。”
希尔没有看我，窗户里也没有我的影子，她居然能察觉到是我。而且声音淡定自然，和之前交谈时强行装出的不同，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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