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越沉吟不语,而魏越身边人对这种杀上司的极端想法也没什么惊诧神色,一瞬间鞠义就明白了,魏越这边或许有更为大胆的谋划,只是没对自己,故鞠义头一扭,气愤道:“某为少君袒露心迹,少君何必对某如此提防?”
魏越上前伸手拉住鞠义手臂,另一手拍着鞠义后背披风:“仲信,兹事体大,不妨洗去风尘后再细谈。”
鞠义可不吃这一套,语气激烈:“少君,月前大雪深三四尺,的确有碍大军征战。然而边塞大风力能透骨,近月以来大风昼夜侵蚀积雪,各处积雪侵蚀渐薄,薄弱处已裸露草丛。五七日内若再无大雪,大军便可出征!而今王庭一心议和匈奴兵马战意低迷,居庸侯率部北归各军自思退路,届时若左大部突然发难,大难临头矣!”
魏越不得已附耳低语:“仲信,我已与居庸侯商议妥当,布了一张大,眼前就等着左大部出兵来袭。”
鞠义闻言头颅微微后仰,重新打量魏越,见魏越神色镇定把握十足,便抱拳:“是某急躁了,少君见谅。”
魏越笑道:“仲信急我之所急,我怎会怪罪?此前某正愁发难借口,仲信率部来美稷,恰好就带来了这样一个借口。”
着魏越转身看向成廉:“子明,传令长平营,令该部撤离军营,在日落前迁往王庭中军营,不得延误,否则军法从事。”
成廉笑着应下,问:“张稚叔那里是否留些情面?”
“稍稍留他一点,他自然明白该如何做。”
魏越着又看向赵云:“子龙,宰杀牛羊犒赏五原兵。”
“云领命。”
魏越又扭头看鞠义:“城中军营尚未腾空,仲信所部不如沿街道立帐、埋锅,日落前再迁入军营?”
“就依少君。”
此时已过正午,当魏越为鞠义等一众五原兵军官、军吏举行迎接宴会,王庭方面派呼厨泉出席,张修则派荀攸来观察事态变化。
一片酒足饭饱惬意热闹时,成廉从厅外轻步来到魏越身侧:“主公,张稚叔求见。”
魏越轻轻点头,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他必须要开战,除了各方面的考虑之外,他还要向荀攸表达出一个强烈的信号,一个简单而强烈的信号:我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做成,谁也无法阻止。
只有这样,雒都变爆发,人心惶惶之际,他才有更大的把握吓住荀攸,令荀攸不得不跟着他走下去。
不多时张杨随成廉进入厅中,神态沉闷行礼,问道:“魏司马传令我部调驻王城?”
“确有此事,稚叔还有何疑虑?”
“有,魏司马限期日落之前,请恕张某无能为力。”
魏越这才放下筷子抬头打量张杨:“为何?难道稚叔无法管带这长平营三曲千余人将士?”
“魏司马,今色已晚,我部若迁更驻地,非要忙到午夜不可,不利于将士修整。而且入夜朔风凌冽,将士有伤寒之危。还请魏司马收回成令,不妨先调五原兵入驻王庭,明日一早我部再调防不迟。”
“收回成令?军令已成犹如覆水,稚叔能收的了覆水或开弓箭?”
魏越着坐直身子,扭头看一眼五原兵军官、军吏,对张杨扬扬下巴:“五原将士八百里疾行而来,将士如何苦楚不需魏某赘言,想来稚叔也是理解的。难道,稚叔就不能委屈谦让一下?”
张杨愣愣盯着魏越片刻,干哑着嗓子道:“奉并州丁使君之令,张某督长平营前来援力王庭事务,非是隶属魏司马帐下,还请魏司马自重,莫要逾越了军法。”
着张杨侧身对鞠义抱拳:“鞠都尉见谅,无张中郎将调令,请恕我部难以配合。”
荀攸端着酒杯神态沉稳一言不发,呼厨泉欲言又止想要规劝什么,不等呼厨泉下定决心,魏越嚯的起身:“稚叔,难道就如此不念旧情?”
“今张某身在军中,唯有军令是从,实不知旧情为何。”
张杨冷冰冰堵回来一句,魏越脸色涨红,顿足、挥手:“那休怪魏某不念旧情,来人,将张杨轰出去!”
呼厨泉急忙起身劝道:“扬祖何必动怒?此事或有误解之处……”
“我怎会动怒?张中郎将授命魏某节制王庭诸军,并州长平营亦在此列!我不治张稚叔顶撞之罪已是心软,难道非要治他一个抗令之罪,诸位才会满意?”
看着已经被双手反剪的张杨,魏越神色冷肃:“莫要以为居庸侯率部北归魏某就会失势,即便魏某输了王庭的势头,可雒都之中依旧有魏某一席之地!莫要只看眼前得失,稚叔啊稚叔,何必急着跟魏某撇清关联?”
着魏越露出微笑,抬起手轻轻挥了挥,看一眼荀攸,吐声:“张杨抗令,惩其军棍二十!”
死死盯着魏越,张杨将快被拖到走廊时开口,吼道:“明日!某就去张中郎将处!务必讨一个公道来!我乃州功曹,尔不过军司马,如何杖责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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