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总编辑抖了抖手里的报告，抬起头看着我，“这是秋彤弄的。”
我点点头。
“孙总刚才看过了？”总编辑显然是多此一举，孙栋恺签批的话在上面呢。
我还是点头：”嗯。”
“孙总怎么的？”总编辑。
总编辑看起来有些神经质，孙栋恺的意见不都写在上面吗，怎么还问我，我心里有些不耐烦，但是又想到刚刚经历过异常惊吓的人或许此时还惊魂未定，于是：“孙总同意这个报告，他要最后由你来决定。”
总编辑沉思起来，边嘴里念念有词：“10万份报纸。很大的数量。10个广告版赠送，很大的损失。200万份的免费夹页，很大的代价。日报和晚报每月的重头新闻宣传，很大的分量。收获不，投入也不。”
总编辑嘴里唠叨着，似乎没有算透这笔账。
念叨了半，总编辑看着我：“亦，这个订单是谁联系的？”
“我！”我。
总编辑看着我点点头：“你拉的大单子，这单子委实不啊，集团成立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订单。亦，你不简单啊。”
“谢谢总编辑夸奖，我很简单。”我。
“这个订报回报的条件，是你主动给他们提出来的？”总编辑又。
“是他们自己要求的。”我。
“哦，他们自己提出来的。”总编辑自言自语着，“胃口可不啊，对我们的资源发掘地够充分的。”
我没有话，看着总编辑。
“亦，你知道10个广告正版和200万份的广告夹页意味着什么吗？知道我们要为此损失多少钱付出多少人力物力吗？”总编辑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看着我。
“知道，但是，我还知道这10万份的报纸征订能给我们集团带来什么。”我不动声色地。
“还有，你知道这每月一篇的重头新闻稿，日报和晚报的，能带来多大的社会效益和间接经济效益吗？你知道我们日报和晚报的有形和无形品牌价值吗？”总编辑又。
“我文化水平不高，不懂新闻业务，我不知道。”我心里又开始不耐烦了，这个老学究，怎么这么多事。
“你们做经营的，只会算经济账，只会算眼前的经济账，你们没有意识到我们自己品牌的价值啊。”总编辑长叹一声，“我们算账，不能只算经济账，还要算算综合的效益账，这其中的社会效益账，更是要算。”
我愈发不耐烦了，总编辑显然把集团看得太重了，自以为很厉害，其实在社会上，从市场的角度出发，谁有那么看重你的集团效益，当然，也不能没有，但是没有他的那么牛叉。
我：“总编辑，其实你更看重的是新闻回报这一块吧，你总觉得新闻价值是很高的吧。我们的日报和晚报有那么多版面，每都在发布新闻，每个月给人家发一篇新闻稿，不算多啊。”
总编辑看着我，笑了下：“呵呵，亦，看来你真不是做新闻的，缺乏对新闻的整体全面认识。我们发布的新闻稿，可不是随意发的，特别是经济新闻稿。”
我：“发企业的新闻稿总比发政要的新闻稿压力吧？企业的新闻稿，即使出了事，也不会遭到那么严重的责任追究。”
我的话似乎触到了总编辑的痛处，他的眼神猛地一颤，接着看着我：“亦，你还年轻，不懂。”
我：“是，我还年轻，我不懂，你懂。”
我的有些不客气，总编辑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放下手里的报告，看着我：“年轻人讲话很直嘛，是个坦率的伙子。”
我无心和总编辑磨蹭，：“总编辑，这个报告的生杀大权在你手里，你到底是批准还是不批准啊？”
总编辑看了看报告，又看着我：“伙子，不要着急，此事涉及到集团的很多方面，我需要慎重思考决定。这样吧，这个报告先放在我这里，我回头仔细再看看。”
我靠，总编辑难以决策了，优柔寡断，这样的人实在是难以难当一把手的重任。
我心里虽然有些着急，但是他这么，我也只能从了他。
“亦，还有事吗？”总编辑看着我，眼神依旧很温和。
显然这是下逐客令了，我于是站起来：“没事了。”
我接着就出了总编辑办公室，心里有些沮丧和失落，我擦，好事多磨，这个鸟人真娘们。
经过孙栋恺办公室的时候，门开着，孙栋恺叫住了我：“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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