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理解他为何满腹心事。
只是，我帮不了他。
饭局结束后，我打车送秋彤回家，路上，秋彤一句话都没有，眉头紧锁，神色有些沉郁。
她没话，我也没吱声。
似乎，我们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送完秋彤，我直接回区。
上楼，我掏出钥匙，打开门正要进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
听这声音，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这声音对我来，太熟悉了，曾经熟悉，而今也不陌生。
芸儿。
芸儿在我身后。
我缓缓回过头，芸儿正站在打开的门口，目光直直地看着我，脸色有些微微发红。
不知芸儿是何时打开门的，我没有听到动静。
或许这门一直就没有完全关死，所以打开的时候我没有听到。
或许芸儿一直就在门内听着外面的动静，所以我刚一开门她就出来了。
我看着芸儿，她的身体斜靠在门榜，还是那么目光直直地看着我。
我突然闻到一股酒味，不是我身上的，而是芸儿那边飘过来的。
芸儿喝酒了。
她自己在房间里喝酒了。
我毫不怀疑她房间里不会有其他人。
我走到芸儿跟前，看着她：“你喝酒了？喝多了？”
芸儿目光迷蒙地看着我，不话。
好久没有见到芸儿来这里了，今见到，却是她在这里喝酒，而且似乎还喝得不少。
看着芸儿微醉戚戚的表情，我的心里突然很难受，不由神情黯淡下来。
芸儿突然微微一笑，接着开口话了：“你在心疼我，是不是？”
我没有回答，对她：“自己一个人不要喝酒，喝闷酒，会很容易醉的。”
“醉了好，醉了让自己没有思想多好！醉了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多好！”芸儿的身体摇晃了下，声音里带着一股幽怨。
我心里叹了口气，：“喝多了，就早休息吧。”
“不想睡！”芸儿，口气里带着一丝倔强。
我心里又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什么好。
“我想让你陪我聊会。”芸儿。
我不由回头看了下。
“你在担心什么？她不在，是不是？”芸儿，“她在又怎么样？难道就不许初恋情人聊了？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好了，你不好了！”我打断芸儿的话，芸儿如此海竹，我听不进去。
芸儿顿了顿，接着：“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似乎，芸儿没有给我别的选择。
我犹豫着，没有话。
“我想和你话，难道不可以吗？难道你就这么厌恶我，甚至连话都不想和我了？”芸儿幽幽地了一句。
我下了决心，回去关了门，然后走到芸儿跟前：“进去——”
芸儿回身关了门，我径直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放着一瓶红酒，还有一个酒杯，瓶子和酒杯都是空的。
芸儿竟然自己喝光了一瓶红酒。
“欢迎回家——”芸儿跟在我身后了一句。
我猛然想到这房子的户主是我，芸儿这话显然是有这个意味的。
我没有话，坐在沙发上，芸儿坐在我对过，看着我一笑：“克，有些日子没见了。”
“你最近还好吧？”我。
“难得你还记得我，难得你还知道问我过得好不好！”芸儿着从茶几下拿出一盒三五递给我，“想抽烟不，抽吧。”
着，她又把火机递给我。
我抽出一支烟，点着，慢慢吸了两口，然后看着芸儿：“这烟是你抽的？”
“家里有烟就一定是我抽的？”芸儿反问我。
“那……”
“难道就不能是为你准备的？”芸儿又。
我闷头抽烟。
“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晚喝多了？”芸儿。
我抬起头：“喝得是不少，但似乎还没醉！”
芸儿：“是吗？你看我没醉吗？我要是我喝醉了呢？”
“我看你不像醉酒的样子！”
“醉酒什么样子呢？发酒疯？胡话？”
“芸儿，你……”
芸儿轻笑一声，然后两眼瞪着我，突然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沉默了不知多久，芸儿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径直去了卫生间。
我不知芸儿要去干嘛，我以为她是要上洗手间，但片刻，我听到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淋浴声音。
芸儿在洗澡，她不声不响自己就去洗澡了。
芸儿看来今喝得确实有些醉了。
我一时冲动，想起身离去，刚站起身，卫生间里传出芸儿的声音：“我洗个澡，醒醒酒，你不许走——老老实实呆着！”
我又一屁股坐下来，继续抽烟。
一会儿，听到卫生间的门一响，接着芸儿就出来了，穿着一件蓝色竖条纹不算暴露的睡衣，头发还没有干，直接走到我对面坐下。
我得承认，沐浴后的芸儿别有一番风情。
我不敢多看，低头继续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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