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塔顶层，几乎能鸟瞰整个寐城。
李鹤山站在窗边，拿着望远镜，窥伺着小教堂发生的一切。
大刀骑士团，修女姐妹还有廉涛神父都被守夜人干掉了，简直就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不过没关系，在守夜人踏进教堂那刻，胜利女神就站在他这边。
小教堂的地板下埋着无数炸药，只需要一个按钮，即刻原地升天。
让何文躲到小教堂不是没有道理的，那里既是安全屋，也是超级陷阱，是把守夜人一网打尽的终极杀招。
“自愈能力？哼，炸成灰，看你还能活么？”
望远镜中，守夜人全部进入小教堂，李鹤山嘴角微微扬起，按下遥控器的按钮。
按了一下。没有反应。
再按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连着按。
望远镜里中小教堂安然无恙。
为什么没有发生爆炸？
将遥控器摔个粉碎，李鹤山知道，这次运筹很久的计划，又一次宣布GG。
为什么是“又一次”，好奇怪。
李鹤山想不通，自己的计划一环套一环，怎么就又失败了。
大刀骑士团的最高战绩可是击杀过四级超凡者，修女姐妹和廉涛神父更是顶级的三级超凡者。
都失败了，行，认了，可最后的炸弹怎么也成哑炮了。
李鹤山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他的每一步行动，都被守夜人提前预料，并且制定了相对措施。
如果是这样，那守夜人未免太可怕。
李鹤山又想到一个问题，守夜人上任寐城清除了不少他的羽翼，看起来非常冒进，可一直没有对他本人下手。
守夜人有过很多机会，在秘密合约之前就有机会。
是不是可以猜想，守夜人知道这具身体只是傀儡，不出手，是害怕打草惊蛇。
“一个可能了解我能力的人，绝对不能让他找到我。”
李鹤山的声音罕见的透出一丝恐惧。
...…………
吕慎进入教堂，看到了跪在神像前祈祷的电视名人。
听到脚步，何文扭过头，脸色苍白无血，看起来害怕极了。
何文颤颤巍巍站起，整理整理领带，强装镇定道：“吕队，天大的大麻烦，你这次可是惹了天大的麻烦。”
吕慎沉默。
何文像是替朋友着想，细声道：
“廉涛神父可是某个本领通天的神秘组织成员，你杀了他，是天大的麻烦。”
“你是想说神星会吧。”
何文语塞，合着你知道他是神星会的，还宰了他，这是有多莽。
何文鬼鬼祟祟看了看四周，小声说：“我跟你说，这座教堂由李氏集团出资建造，是神星会在贫民区的产业链，打着帮助穷人的旗号，暗地干着拐人的勾当，表面当好人，却干着最脏的事，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我可以充当证人，举报李鹤山。”
见吕慎不发一声，何文继续往下说，“我已经向神忏悔过了，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不应该站在坏人那边，你们做着好事，却一直被人憎恨着，不公平，太特么不公平了。”
吕慎撇了撇嘴，这副幡然醒悟的演技，只能打五分，不能再多了，满分一百。
接下来，就看能从何文嘴里套出多少情报了。
“说说黄鹤的事。”吕慎问道。
见何文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他补充一句：“实话实说，不要加工。”
何文泄气道：“我们曾是朋友，他想着搬倒李鹤山，我背叛了他，每个人都有价码，李鹤山给我的实在太多了，我亲眼看他变成人棍，虽然不公平，但这世道就是这样，好人不一定活得长，坏人则可以享受一切，跺跺脚就能把人当成蚂蚁碾死。”
“关于李鹤山，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未必有你多，李鹤山平时待在造化塔顶层，足不出户，你怎么不找他的秘书。”
“秘书？”
“对，也是情人，叫做许月，通常都是她代为传达李鹤山的指令。”
吕慎给了白芯月一个眼色，后者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
“找到了，许月，二十五岁，浙市人，商学院毕业，现任李氏集团的首席会计师，兼李鹤山的私人秘书，年薪三百二十四万，网上可以找到关于她的照片三十八张，十七部视频，啧啧，有钱人花活真多，搜索出以她名义办的会员卡有一千二百张…………”
不到一分钟，白芯月把李鹤山秘书的信息全部调了出来，包括衣食住行，生活喜好，连吃粽子喜欢吃咸口还是甜口都一清二楚。
魔物娘的效率一直很高。
何文咧开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看，我是不是发挥作用了，我会做个好人，把关于李鹤山所有证据公之于众，我们合作吧。”
吕慎没给出正面答复，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幻影披风在哪。”
何文立刻脱掉上衣和衬衫，露出黑色纹身，他用手指掐住纹身一角，就像揭贴纸般，把整个纹身揭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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