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业此时的心情差极了，想自己堂堂一市之长，在寐城掌握着话语权，怎么到了守夜人面前，感觉这么卑微。
轻咳一声，刘成业朗声道：“吕队长，既然见上面了，我就长话短说了，这事......”
“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
吕慎直接打断施法，升起车窗。
刘成业：(?°?д°?)你礼貌么？我就问你礼貌么？
刘成业从怀里掏出烟点燃，吐出螺旋形状的烟圈，开始思考起人生来。
我是怎么了？心态这么容易就崩了，我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熟读各种谈判技巧，要展开反击，拿下守夜人。
“开玩笑的。”吕慎重新降下车窗。
刘成业牙都快咬碎了，面瘫脸就不要开玩笑，别人会以为你是认真的。
“吕队长，首先我感谢你对寐城的无私奉献，你击杀了不少魔物，也干掉很多为非作歹的人，我和全城人都领你这个情。”
“你是要给我奖金，还是要给我绣锦旗，没必要。”
吕慎说完，摆了摆手，面瘫脸正义凛然：“都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不足挂齿。”
格局突然打开了。
刘成业懵了，刚才我就是客套一下，后面的话才是关键好伐？
等一下，我刚刚想要说什么来着？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刚我捋捋。”刘成业捂着额头，回忆了好一会儿，接着说道：“我要说，你为这座城市做得已经够多了，可以收手了。”
“收手？”
吕慎从始至终都没有下车，反倒是刘市长一直站在车旁，因为高度问题，还得哈着腰。
这样一来，这次跟着刘成业来的下属不乐意了，立刻站出来讲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跟刘市说话，连车都不下，做人该有的礼貌都没有么？给我下车！立刻下车！”
一开口就是权力场上的命令口吻，还带着一分谄媚，二分强硬，七分狗腿。
吕慎瞄了一眼多嘴的下属，冷声道：“我是寐城的守夜人，在职位上和刘市是同级，你怎么跟我说话呢？领导之间谈话，哪轮到你插嘴。”
下属脑袋一缩缩，立刻看向刘成业。
来时候也没下特殊指示，意味可以自由发挥，怎么这个人来头这么大。
寐城守夜人，可不单单是一个职位。
肃清了那么多大人物，守夜人已经成为恐怖的代名词了。
独眼加面瘫，早应该想到的。
下属这时七魂六魄吓出窍，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利用身份，干了不少坏事。
“小李，你去车里等我，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刘成业举起手扫了扫。
下属小李立刻夹着尾巴逃了，这是大佬局，他炮灰的作用已经达成了。
守夜人这话没法反驳，因为说得都是事实，刘市和守夜人，确实是同级。
“你怎么才能停手？”刘成业心平气和地问道。
他知道，官派主义在守夜人这里行不通。
本来普通人和超凡者就是两个部门，这事只能商量。
正常来讲，一市之长放下身段，主动来找你，怎么也得给点面子吧。
守夜人是一点面子不给。
“停手？”吕慎死鱼眼很冷漠，“刘市长，你知道寐城的犯罪指数，心里就没点逼数么。”
刘成业被噎住，寐城这座城出名就出在“犯罪天堂”这个外号上，指数有好几层楼那么高。
每年在这里失踪的人，可以抵上其他城市的总和。
“这是有原因的，原先这座城的犯罪率更高，但在我的治理下，每年都在下降，趋势非常稳。”
吕慎点点头，“确实挺稳，你一共连任几年，犯罪率下降加一起，有我上任这段时间下降的多么？”
“你！”刘成业的火气蹭蹭往上涨，他哪受过这种气，想他出去任何场所，别人都是客客气气，吃饭买东西，也有人跟在后面买单。
在这座小小寐城，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怎么突然来了个守夜人，这座城市就翻了天了。
“别在寐城搞事情了，吕队，你和李鹤山开战，倒霉的是普通人，寐城上上下下维持一个平衡不容易，只要平衡一被打破，整座城市都会不复存在，
这里的道路，地铁，建筑，设施，哪个不是李氏集团制作的，他李鹤山虽然脾气怪了点，确实踏踏实实为寐城做实事的企业家，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白芯月听着眉毛一挑，她感应到吕慎已经不耐烦了。
“喂，你这家伙，是讨打么？”
刘成业看了眼白芯月，“吕队，这是你妹妹么？你要知道，在寐城上学有很多门道的，有时候，一句话，就会带来很大改变，你可以享受特权，也可以被特权左右。”
白芯月张开嘴巴，“吕慎，他是在威胁我么？”
吕慎无奈解释道：“这个家伙脑袋秀逗了。”
刘成业眼睛瞪圆：“你的素质呢？”
“我能打死你，所以不需要素质。”吕慎声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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