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吕慎用蛮力将电梯门扯开。
“我要下去看看病人。”吕慎的死鱼独眼盯着医生。
“下面没有病人，是秘密实验室，闲人免进，快点离开！”
“你在医院养了狗么？”吕慎问道。
问题听起来驴唇不对马嘴。
医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说什么呢，医院禁止宠物入内。”
吕慎指了指医生手里拎的东西，“那隔尿垫和纸尿裤是给谁用的？”
“你谁啊，管那么多干什么？”
医生厌倦回答问题，只想要赶走吕慎。
不想，回应他的是助人享受深度睡眠的拳头。
吕慎拿起医生的电梯卡，刷了一下，来到地下一层。
打开门，看到一个设备齐全的病房，有着全套的生命维持机器。
也看到病床上的将死之人，浑身缠满了绷带。
吕慎心中再清楚不过，这就是李鹤山本身。
傀儡刚被杀死，李鹤山正处于清醒状态，看到吕慎，大惊失色，想要从病床下来逃跑。
吕慎走到病床边，
从肩膀上趴着的肚子掏出一个手雷，非常普通的手雷，拉开保险，直接塞进李鹤山身子底部。
然后退到一边，拿出一把伞撑开。
只听砰得一声，李鹤山变成了烟花。
伞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肉块和血条的敲击。
吕慎排查一遍环境，一些还没激活的仿生人傀儡，还有傀儡的配套工具。
有一处很奇怪的地方，那是一个特殊展柜，按照尺寸，应该是存放和人差不多大的物件，只不过现在空无一物。
“是仿生人傀儡么？”
吕慎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李鹤山的本体炸了是炸了，但是感觉缺点什么。
…………
…………
傍晚，火烧云红得像烧化的钢铁。，
前往钢城的列车上，吕慎和白芯月坐在靠窗的位置。
白芯月拄着下巴说：“也就是说，离开寐城之前，你杀了李鹤山，他一死，你也可以放下心了。”
吕慎看着窗外，心不在焉道：“我能感觉到，他还在城市某个角落活着。”
白芯月撇撇嘴，持有不同意见：“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你已经把他炸成拔丝肉沫了。”
“监控里，那个逃跑的机器人怎么说。”吕慎问道。
白芯月回道：“那应该是李鹤山的保护措施。”
“可是它逃跑了。”
“也许它觉醒自我意识，认为保护人类就是狗屎，要自己另立门户，我记得这个世界有一个事件就是机器人崛起。”
“......”
不知道为什么，吕慎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白芯月也一样，距离钢城越近，这份预感就越强烈。
见到魔物娘表现得怪怪的。
吕慎问：“怎么了。”
白芯月想说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侧过脸望着窗外：“没事啦，就是感觉有点心慌，可能是馋了。”
“......”
…………
…………
寐城下水道。一个破衣娄嗖的机器人正在行走，双眼投下灯光，照亮时不时窜过一两只老鼠的地面。
嘴里不断嘀咕着：
“肉身苦痛，机械飞升。”
“肉身苦痛，机械飞升。”
“肉身苦痛，机械飞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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