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目光一同扫向保洁大妈。
李铁男笑着解释：“别在意，她是我二姨，都是自己人，不用避嫌。”
保洁大妈听到谈话，露出慈祥微笑，然后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艾晓彤点头回应，吸了口烟，若有所思。
李铁男敲击桌面，拉回二人的注意力。
“听王经理说，你们手头有五千万现金，想要以合理的方式汇入电子账户，要我说，这年头现金使用起来就是不方便，用现金普遍都是为了干坏事，无迹可寻，看得出两位都是遵纪守法的好人。”
“挺会说话嘛。”艾晓彤掐着烟，吐出一团淡淡青雾，表情冷冷的，读不出任何情绪，“李总有什么办法，让这笔钱合理一点。”
李铁男继续敲击桌面，沉吟片刻道：“不知两位在艺术品领域有没有研究。”
白芯月沉思一会儿，道：“我知道画鸡蛋的梵高还有一只耳的达芬奇。”
“…………”
艾晓彤手一抖，烟差点掉落。
妹妹，你这知识都学砸了啊。
李铁男尴尬一笑，拿出纸和笔，在A4纸上花了个小王八，推到两人面前。
“如果我说，这是着名抽象画派大师的名作，未来价值五千万，你觉得会有人买么？”
“当然不会，这画得跟你似的，一点都不抽象，应该是写实派。”白芯月毒舌道。
老板被怼得一愣，面对美女却要保持优雅，尤其像白芯月这样的美女。
“你真幽默，这副画就是方法，我以个人名义将画送给你们，到时你们转手挂在知名拍卖会，会有特定买家以五千万的价格购买，成交后当场打入你们的账户，当然，打入金额只有四千万，扣除的算是手续费。”
李铁男把画往前推了推，“现在你们说，这画值不值五千万。”
“这一来一回，就要扣除一千万，你这钱也太好赚了吧。”艾晓彤冷声道。
她这么做也是极限拉扯下，如果同意得太干脆，反而会引起对方怀疑。
必须降低目标的防备，最好能从这里钓出去，好让忧郁男有机会出手。
李铁男笑得很猥琐，“买家那里要打点，拍卖会也要打点，这已经是非常公道的价格，市场价就是这样，当然，如果你们两位满足特定条件，我可以适当优惠。”
“什么条件。”白芯月狐疑道。
李铁男舔了舔嘴唇，摆出剪刀手，色眯眯道：“如果两位陪我一天，我可以直接抹除二十万。”
艾晓彤闻言失笑：“我们就值二十万？一个十万？李总，你这就有点瞧不起人了吧。”
老铁男捏了捏手指，做出捻钱的动作，“这个价格已经很贵了，要知道，寐城最贵的名媛也不过万八千。”
艾晓彤轻笑，“我们差这点钱么？”
李铁男后仰身体，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谁会嫌钱多呢，抠鼻子的道理懂不懂，人生在世需及时享乐啊。”
茶几下，白芯月用丝线编织出柳叶形的手术刀。
只要动动手指轻轻一划，就能在这个出言不逊的蠢货脖子上创造出瀑布。
艾晓彤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抓住白芯月的手，防止魔物娘突然暴走。
艾晓彤岔开话题道：
“李总真会开玩笑，还是谈正事吧，我想谈谈具体事宜，你说的艺术品有些太小儿科了，还有其他的方法么。”
涉及到专业领域，李铁男顿时来了性质，“你问这个，我可是能说上一整天。”
艾晓彤含蓄一笑，“我和妹妹没工作，所以时间很充足，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我请客。”
李铁男闻言迟疑了片刻，他看了一眼房间角落打扫的保洁大妈，答应下来，“旁边有一家串店，我们去那吧，首先让我看看那些钱。”
“好啊。”艾晓彤托着下巴，还以七分冷漠三分诱惑的微笑，顿时把李铁男迷得神魂颠倒。
李铁男出言不逊，也是想看看两个女人的态度，这么一看，有戏！
白芯月瞄了一眼，无声腹诽：这个浪蹄子，以后必须盯紧了，不然吕慎真会着了她的道。
事先准备好的现金集中放在箱货车里，就停在金融公司门口。
吕慎充当司机，戴着口罩，压低帽檐。
李铁男打开货箱验了验货，看到成垛的钱，哈喇子都快淌出来了，所有疑虑都被打消。
钱很真，也很多，现金带来的冲击感可比电子账户显示的数字大多了。
“走走走，先吃饭，我们饭桌上好好谈。”
串店包房。
辣炒蚬子，麻辣小龙虾，烤羊腰子，烤韭菜，拍黄瓜，拌三圈，各种美食挤满桌子。
碳火上肥瘦相间的肉串滋滋冒油。
炸弹锅咕噜咕噜响，冒着热乎乎的香气。
扎啤杯盛满啤酒，白色泡沫挂在杯口，随时都会溢出来。
白芯月舔了舔嘴唇，每到吃饭的时候，都会感叹一句，人类世界真美好。
再次化身旋饭人，一路风卷残云，就像龙卷风袭击停车场，食物眨眼没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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