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啥？”老白觉得自己是耳背没听清。
唐老大小声提醒，“他说的是动漫人物，柯南和死亡笔记。”
老白看着眼前和二次元完全不搭的熊猫铁匠，“怎么，你看过？”
唐老大摸了摸后脑勺，“不能说看过，只是略有研究。”
“呃。”老白无言以对，只感觉饕餮街四天王的人设要崩了。
他拄着剑走到死去的妇女身边，仔细检查伤口，过了一会儿，站起来道：“当时她面对守夜人说话，也就是说，匕首是从你们的方向刺中她，怎么可能是守夜人杀的。”
“他是超能力者，用这招肯定是想陷害我们呗，他一定是想到这一层，才从后面发起攻击，我们可是亲眼看见那女人骂他渣男，还要打他脸，他肯定是气急败坏了。”
“你说得有一点点歪理，不能再多了。”老白盯上那个一直在挑拨鼓动的男人，“如果你们是守夜人，明知道动手会引发争斗，会不会动手？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做局，让我们和守夜人之间爆发冲突呢？”
老白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在场有一部分的人被说服，本就他们之前就觉得整件事都不对劲，刚才也是头脑一热，跟着大帮哄。
经这么一提醒，感觉确实是这么回事。
疑点太多，女人骂守夜人渣男，两人真有那层关系么？而且那把凶器的角度确实不对。
人群再次沉寂下来。
“咳咳，”老白咳嗽两声，“老家伙说两句话，奉劝各位别被人当枪使，你们大多是普通人，窜动你们和守夜人冲突，谁会是收益方，不是你们，也不是守夜人，而是李氏，仔细想想，在你们周围有没有特别活跃，特别能挑拨的人？也许他们就是李氏的托，是集团狗。”
见风向开始倒转，李氏集团夹在人群里的几个托坐不不住了，开口道：
“白老，饕餮街难道要跟守夜人站在一块么？”
“就是，白老，饕餮街一向中立，这件事不应该管，再说，就算管，也要向着自己人啊。”
“谁特么跟你是自己人，”老白摸了摸下巴，冷冷回道：“你特么管得挺宽，这是我的决策，和守夜人有个鸟关系，他又不是我儿子，我为什么帮他？
饕餮街被李鹤山那个老梆子炸了，我要把场子找回来，你们这些蠢货稍微被鼓动怂恿，就助纣为虐，老子看不惯，就想过来虐菜找存在感，怎么着，有意见？”
白芯月用胳膊肘推了推吕慎，“老头子占你便宜。”
吕慎：“…………”
老白怼人的功夫是一绝，三言两语将战斗转化为他自己个和李氏集团的战斗，把守夜人摘了个干干净净。
失控的局面被强行掰正，从寐城群众对抗守夜人，变成了李氏走狗对抗饕餮街，整体性质变了。
老白的意思很明确，饕餮街不是守夜人的朋友，却是李氏集团的敌人，现在这一幕，都是李氏的阴谋，所以他才会出现。
“谁敢上来，就是和饕餮街为敌。”老白佝偻身体，一手背后，一手拄剑。
就是这样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小老头，给人尘封已久的利剑出鞘的凌厉感。
加上身边四天王坐镇，一时间没人敢上前。
“老头子满口胡言，大家伙在等什么？这些都是假的。别相信他说的话，守夜人刚刚杀了个女人，你们可是都看见了，是时候展现男人的血性了。”
集团狗不甘心地继续鼓动，他们的任务就是让普通人和守夜人发生冲突，好在其中大做文章，
旁边人嗤笑道：“你行你先上啊，先把饕餮街的人干掉，我们跟你冲锋，老在那抬什么杠啊，我看你八成就是集团狗。”
被戳中痛处，集团狗一拳将那人凿倒在地，又补上几脚，下脚又阴又狠，门牙都踢掉了。
“我给你脸了是不，垃圾，你骂谁是狗，怎么跟老子说话呢。”
他还想继续施暴，旁边的人围了上来，目光不善。
有人发出威胁：“你再动他一下试试。”
集团狗面露凶相，急了，“你们这帮垃圾，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能让你们痛不欲生，滚开！”
“这家伙是集团狗，也在论坛的爆料名单里，喂，他是卖牙虫的，还强迫正常人使用牙虫，让人上瘾最后导致倾家荡产，太特坏了。”
“你说什么呢，放开你的脏手，我可是……”
“可是什么，你就是集团狗！”
后面一记大逼斗落在暴露身份的集团狗后脑勺上，接着是如雨点般的拳头。
其他夹在人群中的集团狗见势不妙，悄悄想要抽身而退。
“论坛更新了，快看新的名单出来了，快看，资料好齐全，那家伙也是集团狗，别让跑了。”
不管在哪里，都有脾气火爆的人，被压抑了太久，终于能够爆发。
觉醒的正义感，驱使这帮人对集团狗大打出手。
寐城虽然繁华，却也是表面镀了薄薄一层金，刮掉这层金，就会看到比下水道还肮脏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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