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是什么时候的事？”苏依依垂眸：“我记得，临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
“人老了……随时随地就会油尽灯枯，耗尽精气神……更不要说，还是我这样的身子骨，一旦伤过，再难复原！！”
华老淡然一笑，好似已经看透了生死，不以为意。
“你也知道，在此之前的事情……我的身体已经被毁掉了！而且我也不是年轻人，没有了再自我修复的能力，所以呢……这摧枯拉朽，也就是随时随地的事情！”
“……可是也不会这么快啊！！”苏依依想到了什么，幽然坐起身：“不对……我虽然不是神仙，可是对医术上来说，还是有点心得的！当初我是治好了你……你的身子骨虽然弱，但是还算硬朗，不会这么快的……”
她的眼睛攸地一眯，微微侧首，压低了声音。
“你没有按照我给你的方子服药？”
“服了……但是……”
“那就更不对！我那药虽然不至于生死人肉白骨的起死回生，但是绝对是一味让你修补气血伤损的良方，你怎么……”
在苏依依的心中，此时的华老，虽然不至于是器宇轩昂的那种状态，也不至于是现如今这种病入膏肓的狼狈模样！
“只要你按照我的方子，不出一年，你就能生龙活虎，精神奕奕了……”
“丫头，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都这样的年纪，死了也就死了，无所谓的了……”
“停车！”
苏依依忽然沉喝，打断了华老的话。
司机一个急刹车，不知所措的看着后视镜里的华老。
华老皱眉：“丫头，我们还要去……”
“华老，有几句话，我能和你单独说一说吧？”
“……可以啊，但是我们还是……还是在事情结束之后，再说吧……”
华老招手，示意司机继续开车。
只是苏依依再次沉喝：“华老！”
司机要点火的手不由哆嗦了一下，干干的咽下一口口水，讪讪低笑。
“那个……华老，要不，我去上个……厕所？”
华老沉默了片刻，最终挥挥手。
司机如释重负，连忙下车，避开到二十步之外。
车内，华老和苏依依反倒是一时的沉默不语。
许久，华老才长叹：“丫头，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这生死之事……”
“华老，别看我年纪小，可我也能看透生死……”
苏依依幽然冷笑，凝眸看着窗外。
“对于我来说，生老病死是人生使然的路程，谁也逃不过……但是如果是我的命数到了，我必死无疑的话，我不会对人世再有任何的眷恋和不舍，但是……如果是有人插手，要结束我的命数，那不好意思……哪怕是死，我也会不客气将这个人给拽下地狱！”
“……”
华老动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华老，本来呢，你的生死大事，是你的选择……你选择就此终究，我也无法干涉！毕竟，我能救你一次两次，却不可能救你三次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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