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沃怀伦哪时肯吃亏表面佛系可不代表他本人真走圣父风格。本来在莱莎攻击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做好准备要直接把人给杀了。
没想到对方忽然说出这一通话，不但把他满满的盘算给打个落空，更是微微挑起了心中隐密的紧张与纠结，忍不住出声。
但一开口，沃怀伦就知道事情坏了。
莱莎虽然单纯，但并不表示人蠢。
她敢用这件事情拿来跟自己谈判，那就至少有八成的把握。
而以她向来保守的八成推算，换到别人身上，就是十成。
“我没有别的意思”沃怀伦立刻把声音又软下来，对自己的得意弟子说，“我是担心你被人骗了。逃脱地牢可是大罪，再加上巫力污染莱莎，你太冲动了。”
“我被关押这么多天，就算有话想说，也要有机会可以说出来啊。”楼宁凉凉地笑着，然后压着沃怀伦，轻而易举地将对方凝聚的巫力给打碎，“『露』易丝这么简单就把我推下悬崖，您觉得，她会不会为了那个位置，跟瓦美娜谈崩，然后反过来咬您一口呢”
『露』易丝跟莱莎同期加入白塔，一开始年龄稍大的她就跟姐姐一样，对生活能力有点糟糕的莱莎投注相当多的关心与帮助。
可直到莱莎逐渐显『露』天赋，而『露』易丝一直都只能够徘徊于低等学徒的情况下，再怎么心大的人，也会慌『乱』。
毕竟白塔虽然会收养孤儿，但也绝对不会花那么多资源去培养一个废人。
练习生跟学徒每年都招收不完，如果不能够达到标准，他们也会安排这些平凡的人去其他岗位上工作，尽可能做到平均分配人力的问题。
但『露』易丝跟着莱莎享受过这么久的好资源，哪里可能甘心泯灭于平凡呢
“果然是奴隶的女儿。”沃怀伦听到『露』易丝的名字，几乎不用楼宁多说，前因后果就够他脑补个明明白白，“她有这么肮脏的心思，你为何从来都不跟我说”
“还有，你要抓着我到什么时候莱莎，我教养过你的东西，你都已经忘在谷地了吗”
楼宁听着沃怀伦的低声斥责，心中不可遏止地染上一丝报复的快感。不过理智很快地压过这种忽然上头的情绪，她干脆地松开对方，让这位在白塔饱受敬重的大人物，可以好好打理自己。
“我大约猜得到是『露』易丝拿的，也能够猜到她把东西放在哪里”楼宁慢吞吞地看着面前温文儒雅的男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位会企图对自己得意弟子用禁术、甚至是一出事就急忙想跟弟子做切割的懦弱家伙，“不过，我要您答应我三个条件。”
沃怀伦一被松开，就连忙跑到房间的另一头，跟莱莎呈现对角线站位。
听到对方这么说，他忍不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仔细地打量起这位半个多月没有见到的弟子。
“你刚看到我，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沃怀伦蹙起眉头，显得有些受伤地说，“把你关入地牢是不得已的，要不然黑塔的人就该直接把你给绑走了”
“而且，你的巫力受到污染，如果长期在外面走动，还有可能会害了其他人，我这是在救你”沃怀伦越说、语气就越发地温和上飘，甚至隐隐有些蛊『惑』，“我的好莱莎，你乖乖听话，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真的是这样吗”楼宁根本一个字也不会相信对方的鬼话，但现阶段，在莱莎本人还没有死心之前，她是绝对不能够太跟对方对着干的。
更何况，经过第四个世界之后，楼宁就知道，在这些穿越世界里的人都是不可信的。毕竟你根本不知道，哪个人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对你出手做出攻击。
在这种世界里面死了，很可能根本来不及读档续命，就会直接陷入脑死亡。
“你不信我。”沃怀伦心下一沉。他知道自己这个学生最是坚定，而且笃信之后就绝不更改。
恐怕自己之前跟瓦美娜的对话，也给对方听个囫囵，现在正在愤怒之中。
“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把卷轴的下落告诉你。”楼宁当然不会相信对方，也不愿意轻易被对方带偏注意力，冷静地说，“任谁被骗过两次，就绝对不会被骗第三次。”
尤其是，前两次的代价，已经让莱莎失去『性』命。
楼宁惜命的很，加上一直被系统判定消极完成任务，她势必得积极一点，省得老是给主脑东扣分、西扣分的，那这样拚了命做好任务不是智障吗
“什么条件”沃怀伦眼看柔的不行，他又还有些舍不得对莱莎来硬的，于是只能够僵硬着脸，勉强地问，“你是个好孩子，应该也不会太让我为难的，对吧”
“第一，帮我澄清我的名声，证明我的巫力是历练时为了救大家被污染的，但那些污染源可以剔除。”楼宁根本不管他的柔『性』劝慰，直截了当地说。
“这不可能。”沃怀伦深吸一口气，确信之前的对话都给她听个分明，“我刚刚会说那些，只是让瓦美娜可以安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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