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晕的那人已经醒过来了，怒目等着沈卿云，沈卿云拿着匕首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我知道你比我厉害一百倍，可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呸，说错了，重来啊，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嗯，你现在不如鸡。
“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能逗你玩儿啊！不服气？瞪什么眼？显得眼大哟？我不瞪眼也比你眼睛大呀！
“哈哈哈！”沈卿云就差叉腰大笑了，这种“你恨得牙根痒痒就是干不掉我”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秦牧原本心情沉重，可是走到洞口听见沈卿云这一番话，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他轻轻咳了两声，道：“我回来了。”提着一捆干柴进去。
就在沈卿云近旁点了一堆火，让她去烤火，自然而然拿过她手中的匕首，问了一句：“饿不饿？”
沈卿云『摸』了『摸』肚子，闹了一夜，还真是有点饿了，可是这个时候去哪里找吃的？便摇了摇头，“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一时半刻的，还能忍。”
秦牧点点头，走过去把那人嘴里的碎布扯了出来，沉声问道：“你是聪明人，就不用上演那种‘宁死不屈’的戏码了。”
沈卿云伸出去烤火的手一顿，这词儿听着新鲜哈！
那人哼了一声，拒不回答。
秦牧便重新把破布给他塞回去，“既然如此，那你便在这边冷静冷静。”
拉着沈卿云把火堆扑灭了，然后出了山洞，做好伪装，带着她重新来到宝象寺。
宝象寺因为无尘大师圆寂，要做一场法事，做了斋菜布施。
周围庙宇的僧人也都过来帮忙。
寺内安静的只能听见脚步声，却是有条不紊。
在山上的居士和游人听说了无尘大师火化的异象，都过来了。
所以沈卿云和秦牧在其中也并不惹眼。
两个人吃了一顿饱饭，便等到了秦飞。
秦飞仔细打量他们俩，见他们毫发无伤，才放下心来，嘀咕道：“我就昨天没跟过来……”
秦牧跟他详细描述了山洞的位置，“你把那个人悄悄送下山，别弄死了，然后好好审问一番。我和少夫人先回去了。”
无尘大师圆寂，不可能不通知宫里，就算文帝不能大张旗鼓过来，也得便服前来，到时候这边会很麻烦。
不过这一次他们从正面下山，就容易得多了。
闻着隐隐飘来的梅花香气，沈卿云心里不是不遗憾。虽然觉得无尘大师圆寂颇为蹊跷，可是作为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要说她觉得多么痛心，那就太假了。
走在半路上，秦牧塞进她手里一颗珠子。
沈卿云低头看了看，跟自己贴身戴着的珠子形状有些类似，都是灰扑扑不起眼的，“这是什么？”
“舍利子，”秦牧道，“无尘大师圆寂留下来的，大部分都被收走了，这个他们遗漏了。”
舍利子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存在，据说连科学家都研究不透，舍利子的形成原理。
她将舍利子装在了贴身的荷包里，舍利子是佛家之宝，不可以亵渎，回去之后还是供奉起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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