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像是……人生就知道如何呼吸一样！
像是一种本能！
同样的，也是很久之后回到森德洛，看到其他几位会用橘焰鬼面的高手，李森才得知：自己的橘焰鬼面，和其他人不同，自己带上鬼脸面具的时候，面具边缘和皮肤之间，并不是泾渭分明，而是有种奇异的融合感，就像是这面具真的是李森身体的一部分，两者是一体的。
李森站在原地，一动没动，手里还拎着那两个瞬间被他放倒的死鬼。
在对面的雪原唐晶眼中，纹丝不动的李森，却像是随时都会跳脱出去，于“极致静态”之中，蕴藏着某种“极致动态”的趋势！
“好子！”雪原唐晶的眼神，终于慎重起来。
他不是没见过速度快的对手——事实上如果纯以直线速度而论，橘焰鬼面还未必比得上强攻式呢，只是胜在变速、腾挪、转向等等——在雪原唐晶的眼中，此时的李森最可怕的，不是那种随时可能移动的爆发速度，而是让人完全判断不出他运动的方向！
强攻式的速度很快，爆发速度也很快，但至少有迹可循，终究能大致判断出，运动的方向是什么。
雪原唐晶和北美的猎魔人打过不少交道，自然也和夜行血族交过手，这两种职业的速度同样奇快，但从来没人在雪原唐晶的“破妄眼”面前，还能让他完全看不透运动轨迹的趋势！
“好吧，唐心那丫头，跑了也就跑了，柳长生在外边压阵，总是不会出问题的。”雪原唐晶吸了口气，“现在，我得专心先把这子给干掉。”
漫的剑气，突然间一收。
雪原唐晶抬手一招，他身后的石棺突然崩开，其中飞出一柄古意盎然的石剑，亦曲亦直，虽然是石质，却是一把“很漂亮”的刀剑。
“这是什么？祖传的名器？别告诉我是什么妖刀村正啊！”李森。
“不是村正，真正的妖刀村正，是不亚于你们华夏武宗战神兵器的名器，可惜在一场惨烈的战斗中，断折了。”雪原唐晶淡淡道，“这是我自己的剑，名为‘风俗牛郎’，为了纪念我在世俗圈的那段做牛郎的经历。”
“这……”李森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好。
雪原唐晶无疑是个邪恶、而且阴险的家伙，但他毕竟不是妖魔，而是一个人。
人嘛，哪怕是坏蛋，也可以有自己的独特癖好不是？
好吧……其实李森就是想吐槽一下“风俗牛郎”这恶俗无比的名字！这什么破名字啊？！
雪原唐晶把手中的石剑横于胸前。
他的剑道，是在看似不攻不战的守势中，阴险地发出最为毒辣的攻击。
果然，他貌似横剑胸前，没有攻击，实际上在他摆出这个姿势的同时，一道剑气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李森的脚下，自下而上，十分阴损地扎向下体要害！
“撩阴剑？这么毒？”李森冷笑一声。
然后，李森居然就站在原地，压根没躲闪的意思。
李森的身影，若有若无地闪烁了一下。
那一记撩阴剑，像是刺中了虚影，从李森身体中穿了过去，没有打中！
这是因为在极短暂的一刹那间，李森其实已经穿梭空间，暂时离开了原地，随后又立刻回到了原地，以至于看起来他没有动弹，却如此轻描淡写地避开了对手的攻击。
“我，试探性的攻击，要不就省了吧。”李森认真看着对手，“我知道，你的真正实力还没有用出来，而且你好像不太像在我身上使用你的真正实力？是因为瞧不起我么？”
雪原唐晶的真正实力，是半圣，也就是职业七级。
李森呢，其实就是个职业四级的暗裔战法啊。
双方差了整整三级呢。
所以这一战，李森其实一点都不敢大意，全神以对。
“哦，没有瞧不起森君的意思。”雪原唐晶又用起了亲热礼貌的称呼，“森君能轻易而据地杀死我这两位职业六级巅峰的两位部下，确实如三年前的榜碑虚影认证那般，你是货真价实的榜高手。虽然，在我眼里，你的等级真的有点奇怪……但实力就是实力，我认可森君的实力了，绝不敢瞧不起你。”
“恰恰相反……森君，我对你已经开始认真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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