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向了陆子涵放在桌子上的手，手上的戒指在灯光下耀眼异常，他深深一笑，“比如……戒指？”
陆子涵的手微微一僵，然后乔牧尘的笑容加深，“只是一个戒指的话，或许你还是不信……若是戴着戒指的手呢？”
陆子涵的身子一震，连椅子都跟着倒退了一步，发出了不小的响动。
乔牧尘笑了起来，“你看……你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自信。”
陆子涵好不容易稳定住了情绪，一字一句的说道：“照你的说法，顾默驰已经在你的手上了？既然如此……那你何必来纠缠我？难不成我对你还有什么价值？”
“当然了。”
乔牧尘此刻似乎也不再伪装什么好朋友了，他的眼睛深沉，但是里面的光却很是慑人，阴冷的气息锁定了陆子涵……
只听乔牧尘语气轻松的说道：“顾默驰现在不过一个见不得光的服刑犯人而已，能有什么价值？”
“既然我已经打败了他，那么他唯一的价值也就都没有了。”乔牧尘慢条斯理的又啜了一口红酒。
这时候服务员开始上菜了，他等着服务员端上了菜品后离开，才接着说道：“难道我那么多年的筹谋，只是为了打败顾默驰？”
这样一说，陆子涵就想起来了。
乔牧尘从来都不是为了打败顾默驰，他的目的……是整个顾家。
陆子涵无话可说，或者说她的心已经沉到了底，似乎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想法，似乎是看不到希望了一般，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反驳。
于是乔牧尘继续说道：“CH集团，在你手上……帝国集团在顾亦风手上，如今顾家经过上次的打击，在军.方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只要帝国集团再垮了……”
乔牧尘故意顿了下，方才缓缓说道：“我自然有办法对付顾墨宸，到时候……你觉得谁还能站出来保住顾家？”
陆子涵的手忍不住从桌子上拿开，然后放在了桌子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顾墨宸是军人，限制太多。”乔牧尘的语气平静的好似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顾亦风有点本事，但是等我吞并了CH集团，到时候他还能撑得住帝国集团？顾莫恒就不说了吧……”
“你现在……”乔牧尘邪佞的挑了眉尾，“知道我为什么回来找你了吧？”
乔牧尘突然笑了起来，慢条斯理的开始切面前的牛排，“你一开始就猜错了，我并不是用你去牵制顾默驰……我只是明明白白的，用顾默驰来威胁你而已。”
陆子涵浑身僵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乔牧尘也沉默了，开始专心致志的切牛排。
牛排切得每一块大小都差不多，很是整齐……
切完了以后，牛排的样子几乎还是和没切时一模一样，若不是已经分成了小块，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乔牧尘很是熟练，又像是很习惯的将切好的牛排放在了陆子涵的身前，然后说道：“尝尝吧，味道很不错的。”
他的话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句，甚至还能听出几分温柔的味道来，可是陆子涵却知道，他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命令。
是一种上位者的威势，不论他说什么……都只能听从。
陆子涵有些机械的伸出手，拿住了刀叉，她的手还有些颤抖。
乔牧尘却似没有看到，只是笑着看她僵硬的将牛排喂进了嘴里，然后机械的嚼着。
乔牧尘满意的笑了起来，“这样就对了，有时候太聪明了不是什么好事，子涵……我并不想对付你，你只要乖乖听话，我自然会保住顾默驰的。”
陆子涵没有回答，乔牧尘却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毕竟……他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陆子涵想反驳，可是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看着乔牧尘，看着那张依旧和记忆里一样的容颜，他还是那样的温和的笑容，俊逸的脸庞，还是如同会发光一般吸引着人的眼光。
可是他的眼睛，却是最阴沉最冰冷也是最狠厉的……
陆子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了那一块切割完美的牛排的，乔牧尘显然是很满意，陆子涵放下刀叉的时候，他已经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陆子涵的手。
陆子涵下意识的缩手，却没有挣脱。
乔牧尘看着她手指上的戒指，笑容意义不明，“现在，你告诉我，为了顾默驰完好无损，你能做些什么？”
陆子涵微微颤抖，甚至用不出力气来抽出被乔牧尘握住的手，她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她什么都会做的。
果然，乔牧尘慢条斯理的道：“CH集团，包括顾家……都没有顾默驰的安危重要，对不对？”
陆子涵想反驳，想大力的甩开乔牧尘的手，想大声的吼他，让他滚，告诉他不可能！
可是她没有，她只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虚弱的回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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